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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如此相愛,卻愛得痛苦難當!
劍瀟想著他平日裡琴挑美女也就算了,才用樂理取悅冰焰,此刻又承和著他,心裡越發氣懣,可是甩又甩不掉他,忽然將青劍一投,便向蕭戎歌刺來!驚呼如雷,蕭戎歌卻巋然不動,青劍只飛來一下便刺在蕭戎歌身前的案桌上!
眾人長舒了一口氣,接著便聽到一陣接二連三的破碎的聲音,定神一看,蕭戎歌案桌上的餐具全部破碎,而且破得極有技巧,無論金銀瓷都是如被利刃從中劈開!
眾人驚歎劍瀟的功夫竟如此好,他已若無其事的來到臨硯身邊,俯身一抱將他抱起,“硯兒,竟然表演完了,我們就回房吧!”大步流星的走了。
劍瀟坐在床邊靜坐半晌,一言也不發。
蕭戎歌走了,不置一詞的離開,這不像他的作風。劍瀟以為他至少會用梨潔他們來威脅自己,或是像對付小丫一樣對付臨硯。但他竟什麼也沒有做的默然離開,他離開的時候劍瀟沒有看他的背影,但知道他那背影雖然依舊慵懶從容,卻帶著孤獨與蕭瑟的,而他的眼神一定像上次被南韻北諦拉去他的寢居時,偶然撲捉到的眼神是一樣的,孤憤與落寞。
劍瀟的心忽然就是一痛,像是被無數春蠶細細噬咬著心臟般的痛,那沙沙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恨蕭戎歌,恨他的壓迫、威脅、侮辱、欺騙,可又愛他,像中了情咒一般的不可自撥的愛著他,無論他對他做了什麼,總是下了不決心遠離他。
那三個字還深深的烙在掌心,劍瀟突然想:自己這一生都涼薄冷漠,是不是就是為了將所有的情感都蓄聚起來,然後全部的獻給蕭戎歌?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硯兒,我不日便來接你。”他長身而起,穿了衣衫出去。臨硯送他至門口,關上門的時候眼神黯了黯,嘴角卻勾了勾。
劍瀟以為他回到問鼎閣蕭戎歌便會叫人來喚他,可是沒有;以為第二天廳議的時候他會留下他,也沒有;以為他會讓梨潔來告訴自己出了什麼事,也沒有;以為保護臨硯的人會突然來告臨硯出了什麼事,都沒有。
蕭戎歌突然就對他的事不聞不問起來了。既使見面也只是淡淡的吩咐些事情,殊無情感。
第三日問鼎閣就來了一個人,——冰焰。
他是被布洛用八抬的大轎請來的,而且蕭戎歌親自下蕭山去迎接,自己當年來的時候也沒有如此禮重過。劍瀟覺得心裡不是一般的澀。
冰焰一來蕭戎歌就將閣裡的事全權交給了劍瀟,讓冰焰住進了白樓,除留眉舒伺候外一律不見任何人。
這日中午劍瀟有事找蕭戎歌商量,直接穿過百米迴廊來到蕭戎歌的臥室,屋裡寂靜無聲,才想起蕭戎歌夏天有午睡的習慣,正欲退下忽有好奇這些天他都悶在白樓裡做什麼,輕步進去,但見簾縵輕舞,簾內兩人同榻而臥,抵足而眠,不是蕭戎歌和冰焰是誰?
劍瀟一時如遭雷擊,踉蹌而退幾欲絕倒!
這時眉舒過來了,柔聲問,“劍公子怎麼了?”見劍瀟臉色灰敗,雙目如死,像一瞬失了十碗八碗的血!
劍瀟不知自己是如何離開白樓的,也不知道是如何到了這裡,更不知道這裡是哪裡。麻木不仁的走著走著,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他被蕭戎歌拋棄了!他被蕭戎歌拋棄了!
以往生氣的時候都是他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蕭戎歌追著喊著也不回來,而現在他再也不追他了,而且還這麼快就找到志同道合的戀人!
不是說他最恨斷袖,痛恨男人麼?怎麼只一眼便和冰焰搞到一塊去了?說什麼和自己談一場無關欲的愛情,全是騙人!全是騙人!不是因為他過不了心裡這一關,而是自己根本就不是他愛的人!冰焰不是男人麼?怎麼這麼快就同床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