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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了!為什麼要騙他!為什麼!
他心裡發堵,想痛哭、想長嘯,可當仰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聲音全完了!
那種悲涼從心底浸,一步一步浸寒了他的四肢百骸!原來人就是這麼賤,在得到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在失去的時候才發現如此的痛!他在那時候才感覺到什麼叫痛發如狂,痛不欲生!
劍瀟將臨硯接到了問鼎閣,並鄭重的選了黃道吉日準備納臨硯為男妾。他這一次是認真的,蕭戎歌竟已不愛自己了,還有什麼好奢望的呢?這樣他或許會放自己走吧?真的好想離開!
日子選在下月,他當著眾弟子的面宣佈後便開始張羅自己的婚事。與小丫的婚禮是梨潔籌備的,這次他拒絕梨潔家事公事的忙,只有這樣忙才能無暇心思心裡的痛。
蕭戎歌必是知道的,可他沒有出來阻止,甚至沒有出過白樓,整日和冰焰膩在一起。
雲雨引並沒有告訴他們做什麼,可那樣的相處更令劍瀟絕望!蕭戎歌這樣的人不吃身邊的東西從來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太愛重。
半個月後蕭戎歌和冰焰終於踏出白樓了。
那晚劍瀟好不容易忙完了,只覺渾身疲憊,腦子卻異常的清醒,漫步後院,便聽見蕭戎歌的聲音,“若沒你,這些我全然記不住。”沒頭沒尾的劍瀟自然聽不懂,卻懂得蕭戎歌話語裡的感激之意。
自己為他打下了半個武林也沒聽他說過一句感謝的話,是什麼對他而言比江山還要重要?
一慣冷冰冰的冰焰難得含笑道:“曲子劍法完全融合,也只有心有靈犀之人才做的到。”
“是嗎?”蕭戎歌的聲音低靡纏綿,別是一番悱惻的意味。劍瀟的心一酸,又聽蕭戎歌情深意重的道,“千金易得,知音難尋。冰焰,能遇你是我一生的幸事!”
劍瀟只覺喉嚨裡似塞了大把大把的黃蓮,那苦只苦到心裡。轉身便走,耳邊仍擠來冰焰的話,“得遇君,冰焰便是死也無憾了!”
這就生死相許了?才十天便生死相許了麼?自己與蕭戎歌相處十年也比不過冰焰與他相處十天!原來愛情真的不是等量了!原來情緣情淺也不是時間可以量測的!
第二天冰焰離開問鼎閣了,蕭戎歌單騎十里相送,劍瀟知道此時的離開是為了他們以後的長久相處。
婚禮如火如荼的準備著,劍瀟卻忽然明白什麼叫形容枯稿,心如古木。蕭戎歌送走冰焰後就招見了劍瀟。陳沔一路帶他來到蕭戎歌書房門前,“閣主書房未得允許不得入內,屬下送劍公子到此,請!”
蕭戎歌的書房尋常人進不得這是問鼎閣人人皆知的,就是劍瀟也是第一次進來。但見其中裝扮的大有古風,書籍竹簡擺放整潔乾淨,書香墨香撲鼻而來,劍瀟覺得這裡沒有那些粉脂氣息真乾淨。
蕭戎歌慵懶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劍瀟麼?進來。”
劍瀟一時恍惚,這聲音多久沒有聽到了?溫溫徐徐,如水面初平的雲腳,第一次見面時,他便是用這種聲調說:聽說君山後有個湘靈祠,此刻紫薇花開得正好,明晨花下會劍。
一時又暗鄙自己: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那些做何呢?忘了吧!早該忘了!
入書房後見蕭戎歌側坐在書桌後的軟榻上,雖在批改公務身姿依然是慵懶閒散的,手裡拿著一個卷冊正漫不經心的看著。
“見過閣主。”
他隨意的應答一聲,“嗯。”繼續看他的卷冊,劍瀟便垂目立在一邊,並不想多看他一眼兩眼。
蕭戎歌也不理會他,看完了卷冊後一扔,卷冊便沿著桌面滑到劍瀟身前,是讓劍瀟看之意,端起書案上的茶欲飲,卻發現盞裡沒水了,於是道,“倒茶。”
劍瀟先放下手中卷冊替他續了些水,蕭戎歌飲了少許便又拿起一冊卷宗看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