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隊和國奧隊的主教練都讓朱廣滬一人獨當。

謝亞龍走馬上任後,第一任務就是堅決而又全面地執行前任閻世鐸制訂的“中德合作計劃”,即包括聘德國老頭克勞琛為國奧主帥,以及中國隊到德國訓練一攬子事項。

後來的事就難堪了。

2005年世青賽前後,中方與克勞琛的矛盾不斷尖銳,最後導致老克被棄用。

被棄用的克勞琛又被謝亞龍惦記上了,這位德國老古董被搬來搬去,有多少是權力鬥爭的因素,有多少是出於國奧戰略的真正需要?早知道克勞琛更適合國奧隊,為什麼2005年世錦賽後不簽下他?現在走回頭路,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白白浪費了半年多時間?

足協的工作總是摸著石頭過河,而這條河太寬了,總也過不去。

2006年狗年要到來的時候,新的一年,許多球迷都希望能橫空出現一隻導盲犬,管它是京巴還是黑貝,只要認路就好,以免老謝率領中國足球大軍奮勇前進時掉到陰溝裡去。

2006年的中國足壇可謂雄關漫道。亞洲盃預選賽馬上就要開打了,朱廣滬能走多遠不取決於小組賽的成績,因為小組賽的對手普遍是包子,吃下它們並不難,但要打好2007年亞洲盃決賽,或者說備戰好2010年世界盃,朱廣滬究竟有什麼本事?

老朱上任時,他最先喊出“瘋狗精神”,可謂提前過了狗年。

2006年初,他又老歌重唱,高喊什麼需要更多“瘋狗”!瘋狗除了盲動、歇斯底里之外,又有多少智慧可言?

其實老朱和老謝一樣,先別抱著瘋狗大腿不放了,他需要的也是一隻導盲犬而已。

遙想2006年初,唯一讓人感到欣慰的是,謝亞龍不想讓朱廣滬大權獨握了。2005年初,什麼“5+2”模式組隊方式,實際就是足協讓老朱“集權統治”的一個先兆。後來該計劃流產,但老朱實際上也在肩負著國家隊與國奧隊雙重職責。克勞琛再次出現,一方面不再神話朱廣滬,主觀誇大他的能力,再有就是意味著去年制訂的國家隊“閉關鎖國”的思路可能要被打破!

在這種大背景下,劉健生吸食毒品了,媒體掀起的打假掃黑的高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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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找警察(1)

2006年3月12日,《遼瀋晚報》連續四五天的揭黑報道,引起了全國媒體的呼應,由國內二十多家主流媒體組成的掃黑同盟也宣告成立。媒體畢竟不能承擔司法職能,要想真正打黑,必須藉助司法力量。

我們決定把上海舉報人H提供給我們的涉黑線索送給中國足協。

這個任務,我委派了三個記者,即與我去上海會見舉報人的邱國棟以及《遼瀋晚報》的另兩位記者,姚廣安與董麗納。

邱國棟一行坐了一夜的火車,抵達足協附近的落腳點時,是12日上午9點半左右。

小邱先打電話給足協的新聞辦主任董華。

董華說他正在外面佈置會場,下午要召開中超冠名的新聞釋出會,他一直在忙活這件事,稍後安排見謝亞龍一事。

謝亞龍的行程安排,早已在媒體上曝光。他當天下午要參加中超冠名的釋出會,第二天要飛去西安參加中超開幕式,唯一的見面機會就是中午到來前的那兩個小時。當董華在半小時後還無訊息反饋過來時,小邱等三人果斷決定,直接衝向謝亞龍的辦公室。

這一次,進足協的小樓沒有往日那麼困難,門衛的大爺問了不到兩句,就抬手讓幾人上了二樓。此前有報道稱,足協已經買了一座新的辦公樓。從謝亞龍“王朝”現有的辦公條件來看,“喬遷”似乎真的已成了箭在弦上之勢——陰暗低矮的過道里散發著一股溼氣,每個辦公房間都不超過12平方米,剝落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