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面無表情空洞地看著不知名的方向,或許別人沒有察覺到,但是她卻清楚的感覺到了少女眼中的殺意,只是一閃即逝,她莫名地顫抖了幾下。伊沫淡淡地開口,沒有剛才的甜美,而是冰冷毫無溫度:“我實在等不及了,萱萱,你也別忙了,帶我去個宮裡頭轉轉吧。”

萱萱愣怔了半晌,隨即點了點頭。那白衣少女剛剛,只是那麼一剎那,她似乎感覺到了自己馬上就會死在她的手裡一般的感覺,那種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恐懼讓她不禁產生了厭倦自己本職的衝動。

=======================由於某水實在是不擅長寫宮廷戲,所以會把小說的情節偏向江湖,呃——至於宮廷這邊,說實話,真的想一筆帶過的=====================

黯然的燭火搖曳著,隱隱約約地照亮整個大殿,雍容華貴的氣息遍佈一切,珠寶裝飾,玉砌石雕,無不精緻到讓人唏噓。只是,和那個坐在案几前的少年比較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會黯然失色。少年如玉般的肌膚在燭光的搖曳下顯得幾分柔美,深邃的深黑色眼瞳直直的望著手中的卷帙出了神。

只見那燭火稍微搖曳微晃了下,他眼神一凜,眼含笑意繼續把目光轉向自己手中的卷帙。來人一身黑色的勁裝,渾身散發著寒氣。他單膝跪地,一動不動,那燭火似乎也是有所畏懼的顫了顫。

少年的目光依舊沒有離開卷帙,卻悠悠地開了口,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說話:“我們的伊妃娘娘最近好像很不安分吶。”

黑衣人眼神一凜:“昨日娘娘不小心折斷了李貴妃最喜歡的白牡丹。前天,娘娘沒留神把蓉嬪娘娘推下了河······”一條條的罪狀從男子口中傾斜而出。

少年好笑的挑了挑眉,一般宮斗的狀況都是這樣,兩種可能,第一種,她是故意惹麻煩,不過,用這種辦法是不是太愚蠢了?腦海中不禁又浮現少女一臉疑惑地質疑自己身份時的樣子,那確實可愛。第二種,就是她一定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那些女人,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無非是陷害。

他輕笑著挑眉,放下了手中的卷帙,起身安靜拈著燭火:“陳華,你說要不是朕這麼多天對後宮的事情置之不理的話,說不定什麼亂七八糟的罪名都往她身上扣了。這個丫頭,就不能消停點兒?這宮裡可不比外頭。”他笑意捎上眉角,卻又是一股不知名的擔憂溢上心頭:“陳華,今天沒什麼訊息嗎?”莫不是折騰了這麼久都沒有得到關注,已經沒有耐心了不成?

陳華微怔:“太后聽到這件事情以後,大怒,今天一早就將娘娘關到靜思齋面壁思過了。”

他心裡不知怎的隱隱約約感到不安,蹙眉怒斥了一句:“為什麼不早說?”看著一臉愣然的陳華,他也不做什麼斥責和停留衝出了殿門。

蕭軒宇也不知道自己心底哪兒來的一陣怒火和詫異的擔心,一路上,所有的宮女太監無不詫異,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皇上大半夜的還離開寢宮的。

蕭軒宇一路大步流星,很快就到了靜思齋,這裡是專門懲罰犯了錯的妃子面壁思過的地方,一般的不關個三天三夜是不會放出來的。思及此,他的心裡又是一陣怪異的翻湧。那股驚濤難耐地深深被他抑制住。

那個女孩看起來不堪一掬,徹夜的跪在靜思齋,他實在是難以想像後果。靜思齋是太后所建立的地方,地處比較幽靜,很少有人路過這裡。那幽陰的小徑深處牌匾上赫然書寫著:靜思齋,三個大字。

推開門的一剎那,他直感覺到心裡有某股怒火和與身居來的無可賴和充斥著大腦乃至真個神經。

少女在地上墊了一層厚厚的毛毯,蓋著被子,睡得正香。角色的面龐,無暇的面容被月色映襯地幾分光潔。只見少女滿不在乎地努了努嘴,顯然是還不曾知曉他的到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