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對你刮目相看?”

當初秦羽瑤第一次進碧雲天,便被任飛燁引著見了公孫若塵。對於秦羽瑤,公孫若塵的第一印象便十分深刻。更別提後來,秦羽瑤扶持閒雲樓,一路將碧雲天踩得沒有活路。以及“秦菜”出來後,在酒肆間的聲名遠播。

時至如今,已經不僅僅是碧雲天盯上,就連第一酒樓對“秦菜”都有所耳聞。只不過第一酒樓自視甚高,尚未看清“秦菜”背後所代表的巨大的利益,目前不屑於做些什麼。不過,依公孫若塵的推測,只要第一酒樓察覺到之後,必然會做些什麼來的。

到那時候,便有人對付閒雲樓,碧雲天只作壁上觀便好了。此刻,聽了任飛燁的請求,更加好奇的是他心裡的想法。

果然,任飛燁被問住了,一時間沒有答上來。

這時,隔壁的雅間裡也安寧非常,宇文婉兒握著杯子的手指不由得微微收緊,就連心跳都漸漸加快起來。對任飛燁的回答,既感到好奇,又有些微微的懼怕。

“啊?有什麼區別嗎?”只見任飛燁哈哈一笑,垂下眼睛拿起身前的杯子。

只見他這副迴避的模樣,公孫若塵忍不住勾起唇角:“區別?卻是大了。”他饒有興味地看著任飛燁的模樣,問得愈發犀利起來:“當初,你是喜歡秦夫人的吧?如今,你是喜歡上秦夫人的妹子了嗎?”

“你胡說什麼?”任飛燁瞪起眼睛,作勢要把手裡的杯子丟向公孫若塵。這位冷冰冰的公子,便如雪峰上的那一抹寒光,旁人見了皆避之不及,唯獨任飛燁不怕他。這臭小子,小時候穿過他的褲子呢。

嚇唬過後,任飛燁便放下杯子,語氣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妹子已經嫁人為妻,又有可愛的兒子,你不許壞她名聲。”

公孫若塵輕輕勾起的唇角,含著的那絲興味更濃:“如此說來,你是為著秦夫人的妹子了?”

幼時經歷坎坷的公孫若塵,慣會看人臉色,後來逐漸獨當一面,更加擅長琢磨人心情感。想當初在青陽鎮,見到任飛燁急切引著秦羽瑤見他,又反對任掌櫃只為了護著秦羽瑤,他便看出來一些苗頭。

而方才任飛燁說出“妹子的妹子”時,雖然第一個“妹子”看似親暱,然而其中並未包含太多男女之情。倒是第二個“妹子”,雖然感情淡了些,卻滿滿都是憐惜。

男人會對什麼樣的女子,而感到憐惜?公孫若塵不由興味,那個女子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能夠引得任飛燁淡了對秦羽瑤的心思,轉而憐惜她?

卻不知,他好奇的那位女子,此刻就坐在隔壁的雅間裡,豎著耳朵聽他們對話。

“哼,你莫不是思春了罷?否則怎麼看著誰,都有那一層意思?”任飛燁的反駁也甚是犀利。

公孫若塵果然臉色一寒,也不知想到什麼,眸光閃動之間,便如無數碎冰浮過,折射出無數刺傷人的光芒。

饒是任飛燁同他相熟,此時也不由得渾身一冷,忍不住抱臂搓了搓,道:“你該不會被逼婚了吧?”

公孫若塵與他年紀相差不多,都過了說親的年紀。任飛燁是自己沒有喜歡的女子,故而一直以來梗著脖子不肯聽從任夫人的安排。至於公孫若塵,他的親孃早已不在,親爹與家族中的長老,對他的親事安排也不曾上心。

只怕,若有一日熱切地為他安排親事,那便只有一個原因——女方家族對公孫家有利。

果然,任飛燁的話音落下,公孫若塵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我這輩子,絕不娶親!”

公孫若塵想起那些女子,有的對他的容貌痴迷,有的滿眼悲憫可憐他,有的不屑他庶子身份,等等不一而足。所見過的唯一一個稍顯正常的女子便是秦羽瑤,可惜秦羽瑤太過精明。

公孫若塵覺著,他這輩子大概是不會動心了。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