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公孫家的那幫老狐狸用得著他,他便孑然一身供他們驅使。倘若要他成親,他死也不會應。

他絕不會娶一個不愛他或者他不愛的女子,一生蹉跎。

“說得好,不娶便不娶,有什麼好的?”任飛燁大叫一聲,舉杯敬他:“讓我們一起打光棍吧!”這輩子娶不到妹子,他再也沒有想娶的人了。任飛燁此刻看著公孫若塵,只覺得惺惺相惜。

公孫若塵卻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打光棍去吧!”

兄弟兩人,一個熱情開朗,一個冷漠內斂,一時倒也相談盡歡。

直到隔壁傳來一個少女清媚的聲音:“小二,結賬。”

“嗯?”與公孫若塵舉杯相碰的任飛燁,敏銳地捕捉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目中閃過一絲疑惑,立時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只見隔壁的雅間裡,正走出來一名容貌絕美的少女,明媚的眼睛恰看過來,與他的視線對上。任飛燁徹底驚訝,問道:“阿婉,你怎麼在這裡?”

他說著,又扭頭往周圍看了看,只見就只有宇文婉兒一個人,有些不解地道:“怎麼只你一個人?”

妹子說阿婉處境不妙,難道阿婉出門時,她的父母不會派人跟著一路監視麼?任飛燁心想。看向宇文婉兒的眼神,便帶著三分不解與憐惜。

宇文婉兒早知他在隔壁,故而見到任飛燁也不驚訝,只是淡淡地道:“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在這裡?”

“我?哈哈,來看一個兄弟。”任飛燁今日才來京城,便遇見了宇文婉兒,他心裡覺著甚是有緣,便招呼宇文婉兒道:“一直說請你吃茶,一直沒有機會。你進來,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他便是這酒樓的東家,叫他好好請咱們吃一頓。”

說罷,不容宇文婉兒拒絕,伸手便來捉她的手腕。

宇文婉兒原不想應,可是她仔細一想,卻又沒地方可去。且之前與侍衛們說好了,午時便在這裡碰面,故而被任飛燁一扯,便沒有拒絕,隨著他往隔壁雅間去了。

方才只聽著雅間裡有兩個聲音,一個是任飛燁爽朗的聲音,一個是如冰雪般冷寒的聲音。宇文婉兒當時便在心中描摹著,大概什麼樣的人,才能擁有如此冷寒的聲音?然而進去一見,不由得怔住了。

只見窗邊坐著一名年輕男子,神情果然如雪山之巔一般高寒。最令她驚訝的是,那名男子生得竟然十分美貌,倘若不做男裝打扮,而是當做小姑娘來打扮,竟比她還漂亮兩分!

宇文婉兒自恃容貌脫俗,從未見過比她更漂亮的女子,一直引以為傲。誰知,今日竟然見到一名生得比她還好的男子,直叫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感覺十分古怪。

落在公孫若塵的眼中,便有些嫌惡了。他容貌肖母,極是精緻細膩,這些年來也不知見過多少奇異的眼神,多得直讓他感到厭煩。

“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便不礙你們了。”公孫若塵說罷,便起身離去。自始至終,只用眼角瞥了宇文婉兒一眼,再沒多看。

宇文婉兒身為公主,何曾被人用如此嫌惡的眼神看過?她又不是個忍氣吞聲的性子,當下冷聲譏道:“飛燁,你怎麼會有如此沒教養的朋友?”

恰時公孫若塵走到她的身邊,正與她擦肩而過,聞言立時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宇文婉兒卻不瞧他,反手拉任飛燁的袖子,道:“咱們別處坐吧,我可不想坐在沒教養的人坐過的地方。”

“等等!”公孫若塵的行動比他的心更快,一股說不出的惱怒令他伸手攔在宇文婉兒身前,冷道:“道歉!”

宇文婉兒站定腳步,斜眼看他:“憑什麼?”

“念在你是飛燁朋友的份上,你向我道歉,此事便揭過了。”公孫若塵忍著氣冷聲說道。他可沒忽視,任飛燁眼中閃動著的,對這少女的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