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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及答話,便聽公孫若塵冷笑一聲:“某人向來如此。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等到要失去了才著急起來。殊不知,那時再著急已經晚了。”
一個屋裡三個人,被其他兩個人都排斥的人,大概也就柳閒雲自己了。然而他全然不在意似的,拖著慢悠悠的腳步,走到兩人身前坐下。好巧不巧,恰好坐在秦羽瑤與公孫若塵的中間:“是嗎?可是在我看來,任何時候都算不得晚。”
公孫若塵冷哼一聲,別過頭,看向樓下。彷彿樓下的街道上,一顆丟在路邊的果核都比他更好看。然而口中卻冷冷地道:“柳公子今日不請自來,不知有何見教?”
“阿塵這話說得見外。咱們是朋友,我路過青陽鎮,怎麼能不來碧雲天瞧一瞧?可巧聽掌櫃的說你在這裡,我就上來了。”柳閒雲自顧自地倒了杯茶,卻不飲,而是伸出削瘦修長的手指,輕輕在杯壁上打磨著:“可巧,秦夫人也在這。”
說著,抬起頭看向秦羽瑤,妖異俊美的面孔上,掛著瀟灑閒適的笑容。似乎剛去什麼優美的景地轉了一圈,那美好的心情還留在心裡。而他們就是他久別重逢的好友,相聚喝茶一般。
秦羽瑤勾唇一笑,沒有回答,學著公孫若塵那樣,將目光投向窗外。心中想道,今日可有好戲看了。
果然,只見公孫若塵從窗外收回目光,冰冷的面孔上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厭惡,看著柳閒雲,語氣有些譏諷:“是嗎?柳公子真是把人都當做傻子了。”
在公孫若塵想來,柳閒雲多半是得知了他要拉攏秦羽瑤的訊息,才特特趕回青陽鎮。否則,這個並不是多麼繁華熱鬧的小鎮,怎麼值得他一次次來?想到這裡,公孫若塵的目光微垂,落在柳閒雲的衣袍下襬。
只見那上面乾淨整潔,半絲狼狽也不沾。柳閒雲最是騷包愛現,這些年來更加是連路也不肯走了。坐在轎子裡,被人一路抬回來,再風塵僕僕,在他身上也瞧不見的了。
柳閒雲妖異俊美的面上,浮現一抹淺淺的笑意,彷彿不論公孫若塵說什麼,他都不會往心裡去:“秦夫人,不是同碧雲天有隔閡嗎?怎麼今日,竟然同阿塵坐在一起,商討起事情來了?”
這算什麼?明目張膽地挑撥?秦羽瑤挑了挑眉,還沒有回答,便聽公孫若塵將話頭接了過去:“柳公子此言差矣。秦夫人同我們碧雲天,往日無仇怨,近日有來往,哪裡有什麼仇?”
“阿塵竟然不知道?”柳閒雲彷彿不記得公孫若塵說過的,不許叫他阿塵的話,自顧自地叫著,語氣裡有些驚訝:“秦夫人的前夫,可是你們碧雲天的受益人呢。”
碧雲天的東家是公孫家,而公孫家出了一名太子側妃,且掌權人傾向於巴結著太子。故而,說太子享受碧雲天的供奉也不為過。而作為太子的左膀右臂,顧青臣自然少不得沾些光。柳閒雲出此言,可謂有理有據,算不得胡說。
“與秦夫人有仇怨之人,在官場上,與商場何關。”公孫若塵冷冷地道。
柳閒雲輕輕笑了:“碧雲天所攀之人,同秦夫人的仇人所效力之人,乃是同一人。”他削瘦修長的手指,在杯壁上打著轉兒,“碧雲天多得一分利,秦夫人的仇人也就多得一分利。秦夫人,何必拼命經營,卻叫仇人得意?”
秦羽瑤雙手抱胸,倚在椅子靠背上,挑了挑眉,仍舊不吭聲。柳閒雲的話看似對她講,其實也在針對公孫若塵。她且冷眼旁觀,看一看兩人如何交手。
只見公孫若塵面寒如霜,冷冷地道:“碧雲天的高層,是可以直接覲見太子殿下的,並且在太子殿下的面前,說話有些份量。想要為秦夫人討回公道,也不是多麼難的事情。而同閒雲樓合作,又有什麼好處?”
說到這裡,他冷冷一笑,語氣又變得譏諷起來:“前些日子,閒雲坊那般輕慢、懈怠,甚至欺侮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