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口口聲聲,說孩子有他的遺專,濃眉大眼,又有飽滿的天庭,一定會後福無窮。反倒是正經嫡長子皓幀還是託弟弟的福才能取得上名字,補辦滿月宴的。就這樣,嶽禮還到處對人說皓幀不像他,不像富察家的孩子。

難道,難道就像雪如從前推測的那樣,嶽禮早就知道皓幀的身世所以才如此厭惡?並因此惡了雪如?不會的,不會的,雪晴再次安慰自己。

“翩翩再怎麼得寵都只是回人舞女出身,在這府裡你是正經管家的嫡福晉,找著紕漏就讓她跪著認罪,抓著了把柄還怕她不聽話嗎?!”

雪如真是有苦說不出,她出身優渥,半輩子順風順水,翩翩未進門之前也是被嶽禮捧在手心裡的,整整十年啊,根本不用費心機。漸漸的,婚前額娘給灌輸的一點宅鬥技能都給忘到爪窪島去了,設定圈套,威逼利誘什麼的一點都不在行的。

看自家福晉的苦逼臉,身為雪如心腹的秦嬤嬤也倍覺苦逼,替她說道:“都統夫人您是不知道啊,那個翩翩就是個九尾妖狐,王爺就不用說了,怎麼上上下下的人都被她籠絡了去。如今這王府已經不是從前的王府,眼看著福晉和大阿哥不受寵,那些勢利眼的奴才們都投靠了偏院兒,福晉的命令都不聽了呢!”

被秦嬤嬤一語道破此時的窘境,雪如灰心喪氣道:“照這樣下去,我這主院兒也遲早得讓出去……”

“豈有此理,這群狗奴才,真該大棒子打出去!”雪晴火冒三丈。

其實也不能怪那些奴才,奴才也是人生爹孃養的,受到虐待也會反抗的。從前雪如那逍遙自在,呼風喚雨的十年就是奴才們倍加受欺凌的十年。別看雪如在王爺面前那叫一個溫柔順從,揹著王爺,雪如就會露出驕橫跋扈,頤指氣使的本來面目。出了事兒,只會聽陪嫁嬤嬤的話,別人說什麼都不聽,不是打就是罰,再加上王爺的盲目信任,說起從前,碩王府的奴才們都是要大吐苦水的。

盼啊盼,終於盼來了同樣勞苦百姓出身的側福晉翩翩,雖然民族不同,相同的階級總有共同語言。與雪如相比,內外如一的翩翩就同天使一般潔白無瑕,有時奴才不小心犯了錯,她都會大度地原諒,甚至在王爺面前替人求情,這讓奴才們如何不感恩戴德。

作為曾經受苦受難的群體,他們整日燒香拜佛,默默祈禱,只盼雪如早日下臺,翩翩側福晉早日上位呢。

暗地裡下絆子不成,只能拼實力了:“雪如,皓幀的學習如何?”

雪如只能搖頭:“皓幀整天毛毛躁躁地靜不下來心來,讀起四書五經顛三倒四,寫的大字跟狗爬似地。照書房師傅的原話就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雪晴瞪眼:“弓馬是否嫻熟?要知道咱們滿人以騎射得天下,只要這馬上功夫好了,被貴人相中,王爺就再不能熟視無睹了。”

雪如知道姐姐說的是前陣子皇上帶一眾皇親貴胄去郊外狩獵的情況,心中更是悲涼,閉著雙目連連搖頭:“真是爛泥糊不上牆!文不成武不就,不僅從馬上摔下來被人笑掉大牙,還一無所獲,連侍衛特意趕到他面前的小狐狸都逮不住,難怪王爺看不上他了!”

是呀,到底不是滿人的血脈,從根子裡就沒有鐵與血的精神!雪如喪氣的想。

真相併非如此,只是王爺偏心太過,皓幀在精神和物質上都落了皓祥不止一程。一個獐頭鼠目,耳後見腮;一個身材頎長,豐目俊朗,教騎射師傅當然也會偏心,有個能文能武的弟弟在上頭壓著,再加上自己本身先天較弱,便越來越落後。到了最後簡直就是皓祥歡快地騎馬飛馳,他卻只能原地蹲馬步。狩獵期間鬧出笑話理所應當。

“怎會如此?!”雪晴大驚,“到底怎麼了,你給我仔細說說!”

雪如嘆了一口氣便把皓幀的種種不堪抖了出來,心裡也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