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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任到什麼時候為止呢?
我突然想到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不會吧,終身制多麼不科學啊!
這一定是某個老爸為了逃避責任說出來的話。
我胡思亂想著又走了一小截路,聽到了後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典墨嗎?我停下來,看向後面。
第一直覺,我一定是被典墨氣出毛病了!
因為我看到了一個精工雕花的木椅子在路上飛。
而且那個椅子好象是我剛才坐著的那個。
然後我看到在椅子後面跑的典墨,他看見找,椅子直接向我飛過來,「師父,你在等我嗎?」
我指著那被他一扔,四個椅子腳都深陷入泥土裡的椅子,剛才他好象沒有用手舉椅子的樣子,算了,技術性問題不管了,「這好象是剛才我坐的那個,很軟很舒服的那張。」
典墨點點頭,「我看師父你離開的時候一步三回頭,我原來還以為你是在看我,後來才反應過來你是在看它。」
我忍不住翻翻白眼,「廢話,你有什麼好看的,雖然長得像石凳但到底不是。」
我仔細想了想,「不過,這不是掌門師兄擺在客廳裡的十二把之一麼?」
「有什麼關係,掌門就一個人,哪用得了十二把?」
「開大會的時候,人就很多啊。」
「開大會的時候,十二把還是十三把不都一樣,反正都不夠。」
「掌門個別召見的時候,人數就不多不少嘛。」
「掌門個別召見的時候。一般都是罵人,有地板跪就不錯了,根本輪不到坐椅子。」
「可是……」最基礎的道德觀我還是有的,所以猶豫,「不經過協商允許就擅自拿走別人的東西,不留言說明去向,也沒有歸還的意向的這種行為……」
典墨不耐地眨巴眨巴眼,「偷就偷吧,說什麼不經過協商允許就擅自拿走別人的東西,不留言說明去向,也沒有歸還的意向的這種行為……」看我臉色又不對了,他連忙改口,「不過師父不愧是師父,一個字的事情你可以說得這麼詳細!」
我臉色稍霽,典墨立刻靠近我,循循善誘,「椅子留在於鏡哪兒,根本沒什麼人有機會坐。但你想啊,椅子做出來後,如果沒有人坐,那和地板還有什麼區別?它的價值何在?師父把椅子帶回家,日日坐著,那根本就是日行一善,不,日日行善好不好?謙虛點說師父是行善積德,公正點說師父簡直就是見義勇為!」
我覺得,我的價值觀和道德觀正在被顛覆。
見我不搭話,只是笑著,「師父,我把它搬到我們家好不好,從此就是我們的了。它好,我們也好,對不對?」
「搬到我家,從此就是我的?」我自動過濾了那個「們」字,典墨也不惱,連連點頭。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露出大大的笑容,「好徒弟!」
我住的地方就在平心崖掌門居住的那棵大樹正下方,拐過十七八道彎上竄下跳幾次就到了。簡單地講,路線就是這樣,不過說實在的,如果在這裡你頭次來也不會迷路,那麼世界上很可能沒有你會迷路的地方。
我的腳步輕快,心情也高昂。原因之一,當然是去洗溫泉啦,原因之二,就是身後我這個弟子……他帶著的椅子了。
「看,我們到了。」我興致勃勃地指著我的房子。
「你就住在這個……」典墨站在門口,遲疑著,「我真不知道叫這個地方為家,究竟是汙辱了『家』這個名詞,還是汙辱了『叫』這個動詞。」
有什麼不同麼?我瞪著他,他倒是乖巧,立刻顧左右而言他,「師父,你看你的椅子放哪兒?」他刻意強調了「你的椅子」,聽得我心花怒放。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