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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柳站得近,目光不由落到趙洪晉身上的衣襖上,臉色倏地急變,“夫人……”
幾人見翠柳臉色劇變,不由心驚,唐嫣環視四周,一旁趙洪晉點頭,說道:“但說無妨。”月華院和他居住的聽風院,下面伺候的下人他清洗過幾次,留下的都是自己人,翠柳變臉,恐怕事情不簡單。
“是。”翠柳謹慎點頭,說道:“老爺身上這衣物出自何人之手?”
話落,榮德挺直的身子猛的一僵,虎目瞪得極大。
趙洪晉指尖一顫,說道:“這衣物有何不妥?”
翠柳道:“大抵鮮亮衣物,皆有劇毒之物染成,老爺身上衣物不僅色澤亮麗,入手極為細滑,恐怕內有乾坤。”
“……”
唐嫣胸口不斷起伏,起身攙著趙洪晉,解下趙洪晉身上的外衣,遞與翠柳。
翠柳接過,輕輕觸控半響,臉色愈發難看,唇瓣凝白幾近透明,顫抖著聲音道:“這衣物含有硃砂、曼陀羅、烏頭……眾多劇毒之物染織而成,奴婢惶恐,其他成分奴婢無法一一分辨”
聽著翠柳口中的藥名,趙洪晉落在桌上的手不斷輕顫,臉色駭人,迫人的寒意瞬間充斥整個內屋,“榮德你說爺做人是不是很失敗!”
“爺……”榮德哽咽,雙眼通紅,不敢回話。
唐嫣沒開口詢問這人是誰,趙洪晉這駭人的模樣,想必這人與他關係匪淺。這時她不好開口,上前將手輕輕搭在趙洪晉腰間,沉默不語。
“十年都治不好,神醫都束手無策……好,真好!”趙洪晉聲音冰冷無情,眼帶狠辣,頭埋進唐嫣的脖頸,滾燙的淚水熨帖落在唐嫣的頸項處。
“爺,彆氣壞了身子。”唐嫣安靜任由趙洪晉摟著,榮德、翠柳相視一眼,靜靜退了出去,留下屋裡兩人。
“爺好恨,十年……十年,這賤人竟然在爺的眼皮子底下十年……”
冰冷的聲音不斷傳來,劃破月華院的夜空。
第十四章
“香菊,你去前門看看,爺怎麼還沒過來”高氏淡淡說道。
香菊俯身,轉身朝著院外走去。
自從劉氏去世後,這流裳院就由高氏一人獨居,高氏身份沒資格住一個院子,爺院裡人不多,侍妾更少,為此高氏便一人佔了流裳院。
坐在梳妝檯前,後邊陳婆子操手立著,春燕半跪為高氏梳著青發,熟練梳了個凌虛髻,目光落在梳妝盒中,問道:“姨娘用什麼?”
高氏抬眸看了眼,說道:“用爺上次賞的赤金匾簪,陳婆子拿出那件月白繡花皮襖。”說罷,嘴角漾著得意的笑,相府千金又如何?得不到爺的寵愛,亦不過是個可憐人,想著想著,揣摩怎麼提讓爺給她升分位。
要不是那個可惡的老女人,她入府數年,怎會還是個連妾都算不上的通房丫頭?這口氣她怎麼咽得下。
銅鏡中映著女子影綽的臉,高氏細細撫摸臉頰,入府前她是雲麗園當家女旦,後被趙洪晉看中帶回府,年齡比趙洪晉大上兩歲,相貌對女子對重要。
入府這些年,她不是沒有想法。
早些年,有老夫人壓著,她就算動手也小心翼翼,好不容易熬到劉氏去世,那時爺院裡就她一人,若慶哥兒養在她名下,坐上趙府夫人的位置,只缺時間。
然,萬萬沒想到。老夫人去世都留著一手,讓爺娶相府千金過門,更差人在她膳食中下了絕育藥,要不是自小在下層過活,對這些手段十分熟悉,只怕她也活不到今日,為了這一天,她付出那麼多,不管是誰都別想阻撓。
“陳婆子你差人請王大夫來一趟,小心些別讓人發現了。”高氏低聲開口,手輕輕在腹部撫摸,眼底漾著柔情。
當年那事要不是她察覺不對勁,只將那絕育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