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下方被謝蜜蜂的爪子碰微微的癢。蘇木擠開謝蜜蜂的手,自己揉了起來:“怎麼了嗎?”

謝長安好笑的看著他:“師兄,蓬萊島為了慶祝此次度過劫難,也是為了迎接無極宗,特意舉辦了招待宴。師兄要不要去看看?”

要!必須要。修真界不比凡界,沒什麼娛樂活動。這好不容易的招待宴就稀罕的要命。

然而對上謝長安專注的盯著他的眼神,蘇木又變得扭捏起來。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在一起相處過那麼久,兩個人你揹我我揹你,甚至連他的房間和他須彌戒裡床都睡過,從未覺得彆扭。反而現在太陽底下普普通通面對面說話都讓人臉熱。

“我不去了。”開什麼玩笑,去是肯定要去看看的,等你走了我自己去。

“師弟好好玩啊,我對這些東西嘛,沒什麼興趣,就不去了。”

蘇木說著就要關門,卻被謝長安抵著門攔下。

謝長安好整以暇的挑釁道:“師兄這是害羞還是害怕了。”

“去就去!”蘇木炸毛。

果然謝長安就是謝長安,即使長大了、變帥了、變強了,還是謝長安的德行。

不過之前那種彆扭的臉熱的氛圍一下子淡了不少,跟他相處又變的自然了。

蓬萊島因為魔修的入侵,島上一半都被毀的不堪入目了。好在生活區那一片是在被守住的範圍內的。對無極宗的歡迎宴就設立在生活區範圍內。

島上四季如春,生活區這一片楊柳依依,一條河將住宿區和商業區分割開來,河畔桃花、杏花、梨花鋪滿了一路。

兩人捂好馬甲,並排走在河邊。此時正值晌午,距離晚上開始的宴會還有一段時間,謝長安不知從哪弄來一隻小船,率先跳上船去然後伸出一隻手來邀請蘇木。

這場面倒是和當年他御劍邀請蘇木的樣子差不多。

蘇木伸出手,指尖搭在那隻手上,觸碰到的手心因為練劍的原因,薄薄的一層繭。指尖傳來微癢的溫熱,他立馬將手縮了回來。

“師兄?”謝長安的手孤零零滯留在半空。

蘇木打個哈哈:“都是修道之人,哪有那麼嬌弱,不用,我不用扶。”

謝長安聞言,眼簾微垂,狀似失落。

蘇木有些莫名的負罪感,趕忙下船,他一腳踩在船上,乾笑道:“你看,我這穩穩……嗷!”

腳剛踩上,就見方才停的四平八穩的船忽然劇烈晃動起來!

他重心不穩,猝不及防向後倒去,謝長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他又向前倒去,直直撞進一個結實的懷抱中,船這才停穩。

蘇木立馬從謝長安懷裡將自己抽出,鼻子額頭紅了一片。

謝長安幫他揉揉,目光自責且憐惜:“師兄真是不小心,若是一早抓住長安,就不會差點摔入河中了。”

蘇木憋屈,有苦說不出。

抓、你、妹!船底下的水都快被你火靈力燒開了,還裝?我看是你想摔進去!

他徑自坐在離謝長安最遠的船頭,看天看水看花,就是不看謝長安。

謝長安偷笑,任勞任怨的去撐船。

春日是愛意萌芽的季節,這幾天又是島上鮮少來了一大批陽氣的日子。二人乘船泛舟,沒幾步便能聽見岸上又換了一種樂器演奏著情意綿綿的曲調。

蓬萊島多是樂修,演奏的水平根本不用言說,二人免費著聽了一路。聽的蘇木都耳熟了,坐在船邊,晃盪著雙腳,搖頭晃腦的跟著哼了起來。

撐船的人寵溺一笑,怕他掉下去,將船速放慢了些。

“崢——”橋上忽的傳來與這和諧的畫面不同的曲調。隨著船漸漸靠近,那曲調越發清晰,時而急促,時而大開大合,不像是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