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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去眼底的真情實感。即便是與他相伴了許久的蓮兮,也難以捕捉他笑容深處的意味。唯有他哄她時,是全然不加掩飾的寵溺,讓她怎麼也看不夠。
封鬱見她面露遲疑,不由催促道:“還不快去?”
蓮兮衝著他微一莞爾,撿起地上的衣裙穿戴仔細了,這便扭身離開。
她怕趕不及,便直接解開了摘星樓的言咒封界,跳窗而出,從高空中直躍向玉茗閣的北側絕壁。
天光朦朧,空無一人的玉茗閣裡寂靜非常。蓮兮原非害怕寂寞的矯情女子,可這一刻,卻在咫尺之外思念起那人來,恨不能有他時時相伴在側。
一夜廝守本就足夠。她心中這樣的決絕,只因封鬱的一句話而軟弱,重又貪婪起來。有人相守等待,原來竟是這樣幸福的事麼?她迫不及待想要回到他的身邊,與他纏發作結,糾纏更多。凡人結髮一枚隱喻百年攜手,倘若能與封鬱作結百個,便能竭盡萬年相守,倘若作結千個,豈不就能執手長終,直到天荒地老的那一日了嗎?
這樣天真的念頭,荒唐得叫人發笑,可也將她的心懷填得滿盈無缺。她一面笑著,一面腳下愈發走得輕快了。
剛轉過一處拐角,蓮兮遠遠看見玉茗閣後殿的門前立著一個墨衣紫帶的身影。那傢伙貓著腰扒附在門板子上,正鬼鬼祟祟地從門縫間向寢殿中張望著。
蓮兮不動聲色地躡腳繞到他背後,猛地在他肩上一拍,高聲問道:“我房裡可是藏著什麼妖魔鬼怪?讓小七這樣好奇?”
敬闌全身一震,轉過身時卻並不驚慌,只是眯眼笑說:“叩了幾聲,也沒人答應,小仙還以為是公主身體抱恙。”
那一日敬闌替小六代班時不見人影,雖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卻平白害的青青被燒死。自那以後,蓮兮對他總有些提防,說話時也是謹小慎微的。可他一如往日,待她謙和,每每笑臉相迎。
蓮兮狐疑地瞟了他一眼,便推門往桌臺走去,說道:“天剛擦亮我就醒了,閒來無事去竹林裡晃了兩圈,不想你來得這樣早。”
她在桌邊提筆展紙,敬闌竟也不請自入,跟著進了房裡。他隔著書桌仔細打量了蓮兮兩眼,低聲問道:“蓮公主昨夜真是睡在這後殿中的麼?”
蓮兮大筆一揮潦草地寫下自己的名字,頭也不抬反問道:“怎麼?莫非我還能睡在竹林裡不成?”
封鬱是玉茗閣的正主,主人歸家本不是什麼需要遮掩的事,蓮兮卻直覺著不該對敬闌多嘴。她將簽好的名條遞給他,有意傻笑著敷衍。
不想敬闌卻步步緊逼,又問:“昨夜……蓮公主是一人?”
蓮兮不假思索便答:“那是自然。”
她被敬闌上下游移的尖銳目光逼得渾身不自在,於是循著他的視線低頭瞧了瞧。
她身上的夏裙本就輕薄,為圖個清涼透風,衣襟領邊皆是以半透的輕紗裁製。透過紗邊,隱約能看見許多櫻紅小點,密密排布在她的鎖骨下,直貫入雙峰之間,連綴成片,引人遐想。
蓮兮略掃了一眼,頓時啞然失色。
她佯裝皮癢,慌忙伸手撓了撓脖子,將胸前的殘跡遮擋著,含糊道:“唔……天熱了,一群蚊子哼哼唧唧一晚上,把我叮成這副模樣……”
蓮兮情急之中,張嘴就是瞎扯。又是哪裡的神蚊竟能飛上這樣高的天宇來?
她自覺嘴拙,笑得勉強。好在敬闌並未深究,只是淡淡一笑,取過籤條時不忘關切一聲:“既是如此,公主以後再不要睡在地上。床榻上有帳子,睡得也安穩些。”
蓮兮緊捂著脖子,直等敬闌出了門才敢撒手。她取過鏡子撥開頸側的頭髮,細細一照才知,原來不止胸前,便連脖頸耳下也全是封鬱肆意留下的吻痕。鏡中的她,一雙如絲媚眼,兩瓣微微紅腫的雙唇,襯著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