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應聲中,兩名大漢挾著一箇中年道士直趁案前。

“刑司殿主”目芒如電,一掃那中年道士,陰森森地道:“朋友是武當門下?”

中年道士厲聲應道:“不錯!”

“報上名號!”

“清風!”

“嗯,武當五劍之首?”

“不錯!”

“在本盟轄區之內,佩劍而行,不聽忠告……”

“清風道人”目眺欲裂的道:“殺剮任便,武當派並非可以輕侮的!”

“刑司殿主”不屑地道:“武當派算什麼東西,記住,本盟之外無劍士,司刑弟子何在?”

“弟子在!”

兩名肩披紅綢的大漢應聲而出。

“佩劍沒收,劃面放行!”

“遵法諭!”

“清風道人”狂叫一聲,隨即被掩口帶下,接著是一聲慘哼。

宮仇目眥欲裂,恨火熊熊,怎奈穴道被制,絲毫不能動彈。

“帶七十一號!”

一個二十不到的少年,被挾了上來。

“出身門派?”

少年人應以一聲怒哼。

“報名?”

又是一聲怒哼。

“刑司殿主”桀桀怪笑道:“小子,說不說都是一樣,本殿按規執法,你膽敢殺傷本盟三名弟子……”

少年切齒道:“小爺恨不能殺盡你們這幫武林敗類……”

“住口!”

“刑司殿主”大聲止住少年的咒罵,一偏頭,道:“劃面削腕!”

少年被帶了下去,兩名肩披紅綢的劊子手,手執牛耳尖刀,搶步跟出……

淒厲地慘號,令人毛骨悚然。

宮仇不自禁地掉頭一望,殿門外的階沿上,那少年臉上鮮血淋漓,被劃了兩個十字,雙掌齊腕被削,血如泉噴,身形搖搖欲倒。

“七十二號!”

挾持宮仇的兩名彪形大漢,齊應了一聲:“候令!”

把宮仇帶前數步。

宮仇俊目電張,兩隻眼珠,似乎要突出眶外,俊面扭曲得變了形,“金劍盟”是他血海仇家之一,而今被“辣手書生”出賣,毀在仇家之手,的確使他死不瞑目。

“刑司殿主”瞪著宮仇一陣嘿嘿獰笑道:“宮仇,本盟‘黃旗壇主賀永’和他手下十三弟子,是否你的傑作?”

宮仇咬牙道:“不錯!”

“師承?”

“你不配問!”

“宮仇,放明白些,你不願在死前受皮肉之苦吧?”

宮仇奮力一掙,可憐,在穴道被制之下,連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這一掙,有如蜻蜓撼石柱。

“刑司殿主”陰殘地一笑道:“宮仇,反抗是多餘的,你說不說?”

“不說!”

“司刑弟子何在?”

“弟子在!”

‘刑床伺候!”

“遵令!”

工夫不大,四個大漢,抬了一架臥榻也似的東西進來,朝地上一放,然後垂手肅立,等候用刑。

宮仇下意識地一瞟那刑床,不由心頭泛寒,刑床上全是斑斑剝剝的紫醬色的血漬。

“套上刑床!”

挾持宮仇的兩名彪形大漢,架起宮仇,在刑床上一按,四名刑手熟練地從床側抽出四根軸棒各執宮仇的一隻手腳,縛緊在軸捧之上,然後,絞動機關,床心象雲梯似地立了起來,宮仇身軀貼著床心,成了直立懸空之勢。

“說,師承來歷?”

宮仇怒氣攻心,幾乎暈了過去,嘶聲怒吼道:“辦不到!”

“刑司殿主”老臉飄過一抹慄人的殘狠之色,沉聲道:“釘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