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況且,情況也遠遠沒有糟糕到這地步吧?”

此話一出,無人不是色變。

秦鋒不禁暗笑:“終於原形畢露了嗎?”甚至敢肯定,如果事成,等待眾人的唯有滅口一途。

正如徐元信的威嚇,自己也同樣需要凝聚所有的力量去對付那未知的強敵。而且很有可能,自己的對手就是傳說中的築基修士。

……

等隊伍再度整裝出發,低迷計程車氣高漲,諸人抱著決死的決心列陣行去。未行多久,秦鋒便見到投映的水波下那座井口。井口之旁,則有一個身影在奏琴。

便是不通音律的人,也能聽出其中淒涼。

“多少年了,居然再有生人來我的洞府,我正好缺些聰明的僕役。聰明的就給我跪下,本君烏程,今日就破例饒你們一命。”

先前的行屍骷髏也就罷了,居然又出現了一個口吐人言的乾屍。行此的諸人,除了徐元信稍顯鎮定,無不是驚得瞠目結舌。

但行已至此哪有退縮的道理。秦鋒更是乾脆第一個迎上:“諸位莫不是還信了鬼話?人鬼不兩立,都隨我一起殺了他!”直至接近百丈,才看見昏暗的光影下奏曲的乃是一具乾屍,而指間的古琴駭然是骸骨製成。

微微抬起頭,烏程譏諷道:“我猜你一定是這群人中最蠢的。”目中乾涸的雙目獰然,殺機畢露。

猶如遇上了天敵,只覺脊椎透寒。諸多人中,只有秦鋒自己才知道這人有多厲害,絕對比半載前在慕仙鎮對上的那位魔修強過數籌不止。

如臨大敵,一時間隔著百丈也不敢再貿然接近。

然餘光瞥過,卻見徐元信躲在前方士卒身後,遮掩之下扳開火槍彈匣,裝填了一顆刻滿了銘文的銀色子彈,悄然從陣列縫隙中將火槍瞄準。

二息後,槍響。

砰!

轟!

地上突然湧起一隻骨牆,子彈擊中瞬間爆出耀眼的光芒,雖幾近將骨牆融化,但終究並未能洞穿。

響應著演奏者的心緒,琴聲驟然激昂。異常刺耳沙啞的聲音響起:“真是粗鄙之人。難道本君的琴聲都耐不住讓你們聽上一曲嗎?”

霎時又是一聲厲喝:“無魂之骸尊我號令。”

話音未落。四面八方的骸骨便起身站起,圍殺而來。

諸人無不是大駭紛紛收縮聚攏一團作守勢。徐元信氣笑:“蠢貨,別管這些東西,去殺了施術者。”幾番喝斥,這才有膽壯者回過神向烏程殺去。

還沒有衝出十丈,便被衝來的骷髏攔截,止步不前。大概是因為施術者,和這些死者為修士的緣故,竟是意外的強大,骸骨的硬度便是刀劍也難傷分毫。

重鐧揮舞,竟要使出五成力道才將天靈蓋砸碎。大感棘手間,秦鋒亦是喝道:“徐元信,先前的子彈呢。”

徐元信沒好氣道:“只有一顆!”同時手中一拍棺木。

砰。

棺蓋驟然被一拳轟飛,一具面容枯槁,渾身不著寸縷,黑青色面板間鑲著鐵甲的死屍坐起。

屍者形如枯槁,卻宛如戰士一般扮得猙獰。

“方士?”秦鋒頓時恍然,只有這些異類才會在自己的身體里弄上許多奇怪的東西。這樣看來,徐元信想來是用計害死了此人,從中奪走的寶物吧。

只見徐元信探指喝道:“殺光這些亡靈。”死屍指尖彈出十把短匕,無言聽命殺去。

誇張違和的攻擊方式,如機括運轉的動作幅度,每一招式都似乎隱隱有軌跡可言。與其說是屍傀,倒更向是一具傀儡。

“不能下達太過具體的命令嗎?”見著屍傀殺去的方向正好指向那烏程。秦鋒咬了咬牙,招呼徐元信一聲便當先殺去。

骷髏群中左衝右殺,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