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心情不好,就踢他下去,趕他去客廳,他也不說什麼,性格似乎討人喜歡了許多。

又有次,三人起吃晚飯,她忽然發現他下巴頦變尖了,像是消瘦了不少,王偉荔也使勁往女婿碗裡夾菜,說這孩子每天東奔西的跑累壞了,得多吃點補充營養。

塗苒覺得他神色很是疲倦,就不忍心再折騰他,等他晚上鑽進被子,也不趕他走了。而他似乎心存芥蒂,躺在她身邊,手腳老實得很。到了半夜卻抱著她胡亂的親,從嘴直親到脖子,雙手捏住她的胸部像揉搓兩隻軟軟的麵糰。她被他揉的又疼又漲,悠悠轉醒,眼睛還未睜開,就感到有人“啪”的一聲按亮了床頭燈,橘黃的光線透過眼簾擾人清夢。

她眯著眼去瞧,卻見他稍稍探起身子,藉著幽洸光,正低頭打量著自己。那種光線之下,他看上去真是深情得不得了,好像換了個人般,而壓抑情緒充斥在低沉的眉梢眼角,又使他更為英俊,她極不爭氣的一如往常的為之怦然心動。因而當他狠狠她的親吻嘴唇,她一點也沒排斥,直到後來,他喘著粗氣,急切的小心翼翼想要她的進入身體,她心裡一凜,輕輕推他:“不要,我還是有點害怕。”

他稍稍止住動作,欲前不前,這個狀態似乎體現了他的猶豫和不捨。兩人廝磨著,不斷用最曖昧技巧和最輕力道折磨對方,有意或者無意。他的胸膛激烈起伏,隔了半晌,他迅速抽離了自己的身體,仰躺到床上。天氣很涼,人卻不覺得冷。

塗苒伸手摸過去:“幫你。”

他沒說話,只隨她捉弄,漸漸地兩人都認真起來,呼吸重又交織在起,他卻握住她的手,平靜制止:“太晚了,你休息吧。”又是一夜相安無事,她早已習慣面向另邊側臥著入眠,他就從身後輕輕擁著她,只把手輕輕擱在她的肚子上。

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床邊空著,他已經走了

所以她覺得自己像是做了迴夢,而夢境總是虛幻得過分,所以那一切都不必去探究,也不必去相信。

過了幾天,快遞送了一個大紙箱,開啟來看,是臺黑漆漆的嶄新的十七寸膝上型電腦,從大小到顏色外觀,無不體現了男性化的陽剛風格。陸程禹後來打電話問她:“東西收到沒?喜歡嗎?”

她直接答:“不喜歡,太大,顏色很難看。你買給自己用吧?”

陸程禹說:“要那種花裡胡哨的做什麼,這種就很好,效能好。”

塗苒沒理會,反倒說:“我問你,你就是想買臺電腦放在這兒給自己用是吧?然後還說是給我買的,想讓我領這個人情。”

陸程禹似乎有點不爽:“隨你,愛用不用。”

塗苒徑直掛了電話。早有購置筆記本的打算,之前看中一款朱光紅十三點五寸的索尼,可是陸程禹先她一步給買了,總不能再花一次錢。購物的願望被強行壓制了去,是以每當她看見那臺大黑,就從心裡更討厭了他幾分,沒有點驚喜或者感激。

她覺得這樣很好。

JQ(三)

陸程禹再次見到李初夏是她婚禮之後的第二個星期。

上週裡,他的耳朵幾乎要被“馬爾地夫”這個詞磨出老繭,全緣於李院長的女婿,也就是科室裡的一位同事和新婚妻子一起前往了那片美麗海域共度蜜月。幾位護士和年輕醫生閒來無事偶爾八卦,閃爍其辭的表示,男人找老婆和女人找老公一般無二,幹得好不如娶得好。據說那位同事家境普通,老家在某地極市下面的鄉鎮,父母是工廠職工,全憑他本人艱苦奮鬥才有了現在的工作情況。繼而又在眾人間脫穎而出,最終得到李初夏的青睞,當然這兩人能走到一起也是經過李初夏同家庭抗爭的結果,李家初時是並不贊成的,關於這一點任何人都表示可以理解。

那天,陸程禹抽了點時間去食堂吃午飯,回來後在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