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你們還年輕,年輕的時候生的孩子聰明,二來趁著我動作還利索,還能帶的動,以後你們忙你們的,孩子就放我這裡,一點不耽誤你們的事,儘管放心。至於之前孩子那件事兒,我聽說好多人都有過,因為苒苒那段時間工作太辛苦,每天晚上都要備課到很晚,白天呢要輔導那些新員工,我說你這是大學老師一樣的職業啊……”

塗苒實在聽不下去,忍不住想打斷她:“媽,我的工作和在學校裡是兩碼事,如果能在學校裡待著的人是不會想要去我們公司做這樣的工作的。”。

“你當初要是答應了保研,畢業後肯定能留在學校的,”王偉荔說到這裡,朝陸程禹看了一眼,“這次可別工作得太辛苦,肯定會有的,你們要抓緊時間。”

塗苒先是擔心王偉荔又會說出什麼誇張的話來,這會兒聽見她一個勁兒的叫他們快生孩子,心裡更煩,如今細想當初和陸程禹在一起的境況,似乎是有點出格又丟臉的事,當然也不願旁人提及。然而她又一時好奇心起,也不知陸程禹會如何應對,就忍不住飛快的瞥了他一眼,對方卻只平淡的笑了一下,什麼也沒說。

陸程禹放在宿舍的東西不多,只大半天的時間就收拾的差不多了。塗苒週一照常工作,到臨近下班的時候,忽然接到他的電話,說是晚上約了朋友,就不去她家吃晚飯了。

此前,塗苒曾問過陸程禹,知道他尚未和陸家聯絡,想了一會兒,覺得陸程禹不說也就算了,自己這個做兒媳婦的也不吭氣卻是不妥,於是出面和那邊打個招呼知會了一聲。陸老爺子聽說兒子回來當然高興,他又是講慣排場的,就想請了親朋好友們一起吃個飯熱鬧一晚。誰知陸程禹說,長途飛行累了,明天還要起早上班,一下子給推的乾淨,可是這會兒又說要去朋友那裡,塗苒聽出他沒有向自己詳細報備的意思,便忍住沒多問,自個兒無所事事的回了家。

陸程禹拿了瓶紅酒去到雷遠的那兒,就見許可已經到了,正坐在沙發上看足球比賽,旁邊坐著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陸程禹見許可看得投入,便笑他:“還沒死心?這幫流氓都臭了多少年了,誰還看這個?”他和許可,雷遠上高中時就經常一處混著,這麼多年也沒斷了聯絡,平時都是個人忙自己的,隔段時間偶爾會來個小聚,次數多了便漸漸成了習慣,就算一年沒見也並不覺得生疏。

雷遠拿了帶來的那瓶酒東瞄西瞄:“長情的人吶,對什麼都念念不忘,”又指了指陸程禹對小姑娘說,“這位是陸哥哥,同濟心外的,你以後有個啥頭痛腦熱的就找他,人剛從國外回來,Dr。頭銜的。看病拿藥都不用錢,全算他頭上。”

小姑娘長得不錯,年輕,精神氣兒就好,人也大方,笑嘻嘻的便喊了聲“陸哥哥”。

陸程禹衝她點了點頭,又對雷遠說:“你丫說打麻將,我還想著怎麼湊都是三缺一的,原來是有安排。”

“既然能叫你來肯定湊得起,光咱們幾個大老爺們有什麼意思,”雷遠說著對小姑娘一揮手:“去,有點眼力勁兒,去廚房幫忙把菜端過來,還真當自己是客了。趕快填飽肚子,待會兒好搓麻。”

“是,大叔,”那小姑娘也不生氣,衝他拌了個鬼臉蹦蹦跳跳的去了。

雷遠把紅酒開了,給大夥兒一一斟上,說:“現在小屁孩張口閉口就是大叔,哥哥。你們不知道,這小丫頭剛去我們所實習的時候,見了男的就叫小哥哥,見了女的就叫大美女,嘴巴那個甜。現在倒好,給她點顏色,她倒開始叫我大叔了。”

許可笑:“你這樣的不是叔叔是什麼,有球不,要不咱們現找個場子練兩場,保準你丫沒幾下就趴下。”

雷遠不服氣,指著陸程禹說:“趴個毛,我和他一年的,他就未必比我好。”

許可看了看陸程禹:“他鐵定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