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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呢?”
“留後路?”塗苒想了想,“如果是這樣,更應該讓蘇沫知道了,我再想想……這事真不好插手,要是萬一,他倆以後又好了,我說了算什麼呢?”她思來想去,給雷遠打了個電話,心想若是蘇沫真有離婚的意向,多半不會和這位律師斷了聯絡。雷遠卻說:你那個同學最後一次來我這兒是十多天以前的事了。
雷遠沒多說,他心裡覺得那個女人十之八九是妥協了,她看起來就像是容易動搖的人。上次見面,由他的一番話就可以激起她為自己爭取最大利益的鬥志,那麼,別人的言行也能輕易使她改變先前的決定。他們原本約定了上個星期五再聊,她失約了,連個電話通知也沒有。他當然也沒有打電話過去詢問,不帶這樣好管閒事的,他那天得以早早的下班,可是內心深處竟有零星的失落,這種情緒不甚明顯,只有那麼丁點,就像以前玩過的養成遊戲,電腦裡的傀儡忽然偏離了設定方向,她的結局,不是他曾經設想的結局。
有些女人像麵糰,你給她和點水進去,她就成了稀泥,如果把“麵糰”擱在太陽底下烤巴烤巴烘乾了,她又可以像塊板磚一樣強硬。有那麼些時候,他真希望蘇沫能夠變成一塊板磚,板磚雖普通,至少可以拍人腦袋。但是稀泥就是稀泥,永遠成不了板磚。
接下來的一個週五傍晚,很難得,雷遠再次無所事事,提早下班了。他一無相親二無飯局三無同事間的聯誼活動,頗覺無聊,就給幾個夥計一一去了電話,想邀人出來喝酒,誰知對方要麼當值要麼臨時出差,全都爽快的回絕了他。雷遠一面對著話筒罵人一面感謝老天的縱容,寂寞難耐,正好泡妞。於是出發,先找個好地兒解決完飯,再找個破地兒隨便逛一逛,入夜,才去酒吧。
天將黑不黑,下著雨。他把車拐進沿江大道,那兒路寬,車少,飯館多。時間還早,他開得慢,左手邊的步行街裡出來兩美女,胸大腰細腿也長,打扮很精緻,就連手上的透明小傘也很精緻,只可惜面板不夠白亮。他探著腦袋繼續往前開,紅燈,停了。
城關的大鐘隆隆敲了數下,他抬頭去看那排租界遺蹟,好像隔不久就會有人把它們粉刷一新,反正它們總是很精神很抖擻。大樓下面有個公車站,公汽們排隊路過比車輛還少的候車人,有人上車有人沒上,車走了又來,有人上車有人還是沒上……
華燈初上的剎那,車站簷下,有張白亮的臉在他起步過去的時刻忽的閃了他的眼,那人五官很淡,短袖,長裙,面板白的像鬼。
一隻單薄恍惚的女鬼。
他還是看清了她的容貌,蘇沫。
雷遠幾乎把這條路開到了底,越往前走路越寬,就是沒有合他心意的飯館,也許是還沒到吃飯的點,不餓。想了想,一打方向盤,他又把車轉了回去。他開得比適才還慢,到了車站,仍是看見了蘇沫。他滿懷好奇心把車彎到路邊停下,隔著馬路,就想看看這“女鬼”究竟要幹嘛。
蘇沫站在那裡,動也不動,盯著前方大約兩尺來遠的地面。那裡除了雨水,落下的雨水和濺起的雨水,什麼也沒有。車子仍是一輛輛的過去,雨越下越大,窄窄的站簷終究難以遮風擋雨,可是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雷遠忍不住按響喇叭,無人理會,他搖下車窗對她喊:“這麼大的雨,你在那兒幹嘛呢?”雨水淹沒了他的努力。他搖一搖頭,將車慢慢拐了過去,靠著站臺,他透過搖下的玻璃窗看著她:“喂,喊你呢,沒聽見?”這一聲中氣十足,生生將她拉回現實世界。
蘇沫俯身,用手放在眼前擋雨,這才看清了車裡的人,臉上一股子驚惶未退的神情裡添了抹迷惑。後面的公汽開過來,要停,雷遠忙衝她招手:“上車上車。”
蘇沫猶豫了一下,拉開車門坐進去。
等車開到路上,雷遠才問:“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