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塗苒說:“你走著瞧吧,她也就能說說狠話。再說她現在這種情況,一個月一千多塊,孃家又不在這邊,要是離了怎麼養孩子,佟瑞安這人要是鐵了心多半是不會要小孩的。”

周小全將信將疑:“虎毒還不食子呢,佟瑞安平時對孩子也不錯,未必不會要吧?”

塗苒說:“你不知道,佟瑞安這人,別看他平時溫文爾雅,心腸還是挺硬的。”

周小全問:“你怎麼知道呀?”

塗苒搖頭:“以前的事,不說也罷。”

周小全感慨:“照你這麼說,找男人還得找個心腸軟的。”

塗苒又是搖頭:“這可不好說。他對你心軟,自然也會對別人心軟。”她猶豫著,終於認真道,“全兒,我倒是真想離婚了,不離這日子沒法過了,憋屈。”

周小全瞪著眼瞧她:“這什麼意思啊?說著玩的吧,這不剛有孩子了嗎?”她想了想,“不會是陸程禹那小子也有情況了?”

“我……”塗苒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就是忽然覺得挺沒意思,結了婚就是材米油鹽,沒勁,其實婚姻這種制度挺不人道,硬是把兩個人幾十年如一日的綁在一起,天天磕磕碰碰在一起,四目相對,兩相生厭,就是神仙也受不了啊。那些金婚銀婚的,我就不信他們互相對著不膩味,你說這人這麼自虐到底是為什麼呢?就為了老來有個伴?互相有個照應?不孤單不寂寞?”

周小全白了她一眼:“還以為什麼事,庸人自擾,嚇我一跳,”她一揮手,“哎呀,真是,那個佟瑞安讓我開始懷疑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了。不過陸程禹不一樣,我是觀察了好久才把他介紹給你的,他這人應該沒什麼情趣,但是原則還是有的。”

塗苒抿了抿嘴,說:“其實男人都一樣,只不過有的為自己想得多些就放縱了,有的為別人想得多些,自制力責任感也就強點。如果條件差不多的話,男人女人都一樣,說來說去還得看人品和良心。”

……

佟瑞安說,這不是人品和良心的問題,沒那麼複雜,就是一時的誘惑,男人和女人都一樣,都會遇到這種誘惑。

佟瑞安說,這事兒已經完了已經過去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不會把這種事當回事,完了就完了,該回家還得回家。

佟瑞安說,就是覺得生活有點累有點麻木了,每天都是孩子,錢,尿布,奶粉,你又和我媽把關係搞得那麼僵,我很累。

佟瑞安說,沒什麼喜歡不喜歡愛不愛的,我早說了我已經和她斷了,你還想怎麼樣?

蘇沫含著淚問他,那你還愛我嗎?

佟瑞安說,愛。他的表情有點生硬。

蘇沫冷笑,你撒謊。

佟瑞安乾脆翻了個身睡去,一聲不吭,任她怎麼問就是一聲不吭。

蘇沫仍是找到他倆繼續來往的證據,她越來越像一個出色的勁頭十足的偵探,她把證據扔到佟瑞安的臉上,又哭又笑。

佟瑞安看著她,你瘋了,神經病。下一秒卻又抱住她,蘇沫,你聽我說,我會和她斷,但是你要給我時間,我會好好解決這件事,我們有孩子,我不會不要孩子。

她給了他時間,他用那些時間不回家。忽然有一天那女人打電話過來,說,我懷孕了,他人一直在我這兒,你別再纏著他了。

蘇沫握著話筒,氣得渾身發抖,大熱天打著寒戰,一句話也說不出。她去找佟瑞安的父母,婆婆說,這事我們會批評他,你別和他吵,你越鬧會把他推得越遠。

她哭泣著,抱著孩子“撲通”一下跪在他們跟前,使兩位老人嚇了一跳。

蘇沫獨自躺在床上,睜著眼聽著黑暗裡的天花板,她想起那天的事,突然坐起身來,揚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臉頰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