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你想不想隨你,至少在回答我之前,你可得想好了,想好了就不能再出錯了。”

……

雷遠當真想了半宿,下半宿壓根沒睡著,到了天色放亮才微微咪著了,才睡著又開始做夢。他夢見自己抱著個女人親嘴,先頭也不知道那女人是誰,就覺得她看起來還挺順眼,抱起來熱乎乎又軟綿綿,那種感覺好得不得了。他在夢裡想著,這人應該是關穎,肯定是關穎。於是親著親著他就說:你瞧,我對你還有感覺,我還是挺喜歡你的。

那女人從他懷裡抬起臉來,他竟然看到了蘇沫,真真切切,他懷裡抱的嘴上吻的,是蘇沫。

他一驚,就醒了,彷彿身旁餘溫還在軟香猶存。他躺在床上又想了老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記得她在自己夢裡出現的時候,真他媽美。

雷遠每天都看日曆,離關穎回來的日期越來越近了。

每天,他又打心底盼著能接到蘇沫的電話,但是她竟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既不還他衣服也不和他聯絡。他一連等了好久,終是在某時按捺不住,主動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說是過元旦所裡給發了遊樂場的套票,他也用不著,問她要不要,要的話可以趁著週末天氣晴好帶孩子出去逛逛。

蘇沫考慮良久,終是答應了,又問,什麼時候去拿票。

雷遠說,你不用特地過來拿,我那天出去辦事順道捎給你。

然後他們在相約地點碰頭。孩子又長大了,能說能笑,能走能跑,雖然時不時的跌一跤,精神氣兒卻是蠻好的,蘇沫看上去也不錯,臉上紅潤了。

蘇沫告訴他,我離婚了,協議離婚,他家給了三十萬,剩下的八萬塊撫養費年後才能拿到。

雷遠笑笑,你動作挺快,我還打算給你重新介紹個律師。

蘇沫問,為什麼要給我重新介紹個律師?你不就是律師嗎?

雷遠又是笑笑,沒答話。

蘇沫說,他原本拿不出這麼多錢,後來我公公揹著家裡偷偷塞給我一些,說不能虧待孩子。

雷遠點頭,老人家還算不錯。

離婚的事嘮嗑完以後,兩人都找不著話題,雷遠平日也算能言善辯,這會兒絞盡腦汁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好在旁邊有個小孩兒不停出點狀況,引開人的注意力,也不覺得尷尬。那天,他把票送給人,自己當然是沒走的,蘇沫也不多問,三人在遊樂場玩了一整天,氣氛很好,他也沒什麼越距的行為,一切和諧自然。

只是,當他偶爾拿出手機看時間,目光掃過螢幕上的日期之時,就不覺稍稍閃神,捏著機身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加了力氣,像是在和誰拔河一樣,各種踏實美好的回憶揪住繩子這頭,各種美妙期盼的情緒又揪住繩子另一頭,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當晚到了家,又接到電話,這回是陸程禹打來。

雷遠拿著手機,猶豫一會兒:“正好,有件事,正煩著。”

陸程禹問:“什麼事?”

雷遠說:“關穎打電話給我,提出結婚。”

陸程禹答:“好事兒,煩什麼?”

雷遠嘆了口氣:“隔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是不是還能和從前一樣,這人的感情真是奇怪。”

“一個大老爺們兒,想得還挺多,”陸程禹在那頭笑,“以前多喜歡人家,這會兒倒開始拿喬了。趕緊決定,對誰都好。”

雷遠想了想:“我問你啊,你當初怎麼就放棄了李初夏呢?我也想不通啊。不過這事兒挺麻煩,凡是和女人沾邊的事兒就忒麻煩,你也介紹一下經驗,提點提點我唄。”

陸程禹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光顧著說你的事,我有事還沒說呢,”他停了停,言語帶笑,“趕緊恭喜老子,我有兒子了。”

雷遠吃了一驚:“這麼快?”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