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了一下偷情與一夜情的區別,LISA認為兩者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一夜情就是一種偷情而已。

對此,我是堅決不贊成的,我認為,偷情與一夜情是有著質的區別的,一夜情其實應該說是一夜性,兩個人素不想識的人一開始就上床做愛,然後各走一邊,這只是一種純粹的性的交流;偷情則是基於感情的,性只是一種輔助的交流方式而已。

所以,鄭重的說,偷情與一夜情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詞彙,雖然總有人喜歡將兩者混淆起來,它們的區別,其實與情人與性伴侶的區別是一致的。

LISA因此說我喜歡玩弄文字。

這可真是抬舉了我,我只是關心一些文字中與性家相關的詞彙而已,這並不說明我是一個只對性有熱心的人,事實上,對於現在的我而言,性已經不是一個非常具有吸引力的詞了,我只是有一種好奇,我想要找到一個關於從前的解釋,為什麼林梅總說我是色狼,而我的行為舉止確實也是如此呢?

我很想知道,為什麼在那日酒後激情之後,我的每一次接近林梅居然都是以她的身體為最終的目標,她的身體裡面,真的包含了我的全部快樂嗎?

誰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呢?

三十六

麗江的美景讓我陶醉,但是並沒有讓我痴迷。

其實,我一直以為麗江只是一種替代。

在深圳這樣暄囂都市裡,你所面對的,永遠都是快節奏的生活,快節奏的工作,好像身處在一個四面危機的戰場,稍不留意,自己將被不知名的敵人的擊敗,這敵人不知從何處來,或者是某一個人,或者是某一個場景,總之無法讓你有一種百分百的安全感,總之你需要選擇一處讓自己可以靜下心來的地方,生活沒有結束,但是會因此而重新集聚尊長的能量,日復一日地繼續下去。

所以人們需要尋找一處清靜之地,但是清靜之地卻越來越少,總有一天,所有的清靜之地都成為奢望,人們需要品嚐自釀的苦果。

我在房間裡亂七八糟地想了一陣,這才胡亂地睡去。

早上醒來,感覺外面的光線好亮,於是拉開房間窗簾,金色的陽光在瞬間溢滿了眼簾,如此飽和的亮色強烈衝擊著早已經習慣於深圳灰濛濛天空的視覺神經。

新的美麗的一天開始了,我快樂地望著窗外,沿著香格里拉大道的方向望去,三十里外的玉龍雪山,有如金光閃閃的王冠,戴在麗江的頭上。

我要承認,這是我所能以為最好的美景了,城市建築與雪山如此接近,如此協調,全無半點配合生疏的感覺,甚至連空中鳥兒,也被陽光點染成上了金色,在為數不多的幾朵雲的下面自由飛翔。

我們一行人在酒店大廳裡集合時,大家顯然對如此的美景表示感嘆,導遊告訴我們說,只有運氣好的人的才能有如此的眼福。

這話我愛聽,但是,我是一個運氣好的人嗎?

我曾經以為我是的,那時我十七歲,在林梅的課堂上,看她在我的視野裡聲色俱佳地講課,全然沒有讓我感覺到她會為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樣子,我知道那是裝出來的,在學校裡,除了我們兩個人,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我們之間會發生多麼重大的事情,這事情是這樣的重大而富有意義,至於讓我必須用GoodLuck這樣的詞來形容自己的感受。

唐蓮似乎氣色不錯,顯然晚上休息還可以,她熱情地與大家打著招呼,但是我不敢怎麼看她,隱約覺得有些對不住她,好在並沒有實質發生些什麼,有時候人們永遠生活在陽光下,或者就不會有許多後悔的行為了吧?

好天氣感染了每一個人,大家唱著歌,用十足的快樂迎接著這公司之旅的最後一天。

登山的時候,我們選擇了捷徑——索道。其實,也沒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