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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臺面的小妾兄長公然發牌票去幫忙逼婚,傳出去真是大失體面,連胥吏出身的他都不屑於這樣做。從小事便可以看出,此人的格調也就僅限於此了。
又問俞琬兒,“究竟怎麼回事?為何不曾聽你提起過?”
俞娘子無奈答道:“當年家父與他家確實有過口頭婚約,後我家出外行走賣藝,這姓馬的已經另娶,不過去年他娘子病沒了。前幾日我回到家中,這姓馬的便來吵鬧,定要重提婚約。那只是個口頭的而已,不能做準數,更何況自他另娶,前約就已作廢,他純屬胡攪蠻纏。”
原來如此,想定後李佑對衙役道:“本官這就去州衙見王大人分說,此女暫與本官同行。”
這事很簡單,誰是誰非不重要。馬家不過是王知州妾侍親屬,沒什麼分量,自己去說情肯定就化解了,王知州不會因為這幫上不了檯面的偏房掃自己面子。
一聽到李佑自稱本官,衙役們就猜出了他的身份,只得默許了李大人。
回城進了州衙,李佑去找王知州說那俞琬兒之事。
卻聽王大人很不給面子道:“李大人是朝廷派來巡查河務的,地方上其它事情與李大人無關。”
被拒絕的李佑很意外,實在不曾預料到王知州居然如此表態,還講不講“官官相護”的規矩了?又很透徹的暗示道:“此女在揚州時,與本官有些關係,不便另嫁。”
王知州像是鐵了心不給李佑面子,“那俞娘子行走在外多年,形同逃約,責任在她,馬家無奈才會另娶。如今有了時機,請求踐約有何不可?李大人固然權位在手,但法無貴賤,她有什麼不便另嫁的?”
到此李佑愕然,他好歹也是江左名士、天下知名前途無量的官場新星,朝廷派到泗州的上差,在王知州這裡連這點臉面都沒有?他到底懂不懂官場規矩?
李大人與王知州不歡而散後,猶自百思不得其解,這王知州缺心眼麼?
其實李佑高估了自己,如今不是那個媒體和網路發達的二十一世紀,不是一有風吹草動傳遍全國的年代。李大人觸怒太后挨廷杖被逐出京城,也就是年初的事情,距今不過半年時間,以這時代的資訊傳遞效率,半年並不是很長的週期。
在運河兩岸或者江南這樣繁華地帶,官場中人往來如麻,各種訊息自然靈通。但泗州這種凋敝之地,又非交通要衝,在訊息方面就差點意思了。
王知州只對李大人的詩詞才華有耳聞,同時從邸報得知李佑被貶出京這件事。他沒有太深背景,也沒有其他內幕訊息,導致他對李大人缺乏直觀全面的認識。
更重要的是,王知州貧寒窮酸出身,中舉之前只怕比崔監生也好不到哪裡去,更沒有像李佑遍歷花叢的能力,婆娘也平庸乏味得很。直到在泗州娶了馬家這房妖媚小妾,王大人便被迷得神魂顛倒,很是寵若珍寶,不願稍有拂逆的。
更別說面對更年輕卻被朝廷委以重任的李佑,王知州隱隱產生了嫉妒之心作祟。
不過以上雖然都是原因之一,卻不是最重要原因。
回到公館,等候結果的俞娘子問道:“事情如何了?”
李佑很沒面子的答道:“怪哉,那知州不肯相讓,待我另尋它法。你這幾日跟隨本官左右,我就不信州衙膽敢明目張膽的硬行搶人。”
俞琬兒嘆道:“本次回鄉,奴家欲招攬一批可靠族人使用,實在沒想到那馬千軍好色肇事。”
至此才到泗州兩天,李大人便覺得此地古怪真多,所見之人從河工到知州,都不太正常。
三百五十一章 請大人以蒼生為念!
三百五十一章請大人以蒼生為念。
若自己是正經的欽差就好了,李大人嘆道。不過意外的遇到了俞娘子這個本地人,又看到俞家村如此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