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安王府也不例外;不過,平時有兩隻狗總是跟在安王爺身邊形影不離;其中一隻便已意外被毒死的黃狗;現在突然狂吠而起的卻是跟著安王爺一起到無憂居來的另外一隻狗。

那是一隻灰毛狗,就算不經過訓練,天性上,狗的嗅覺也比人類靈敏數倍;一聲巨響後,突然傳來聲聲狂吠叫聲。

這個時候,安王爺再也無法平靜坐在那用膳了。

他皺了皺眉,擱下碗筷便起身往胡側妃的寢室走去。

安王爺這一走,自然也讓一眾好奇心極盛的家人們有了機會去一窺究竟。

眾人趕到寢室,只見裡面正在下人手忙腳亂的打掃著。

“發生什麼事了?”

安王爺冷眼掠去,聲音也如融了冰在裡面一樣,冷冷的,讓人在這暖夏裡仍覺得心頭髮寒。

“回王爺,剛才……胡側妃的床榻不知何故突然崩塌下來;奴婢們正在清掃;那條狗就突然跑進來,衝到床榻邊上一陣嗅聞,之後就莫名其妙地狂吠起來。”

“我的床……崩塌了?”胡側妃怔怔的,傻了好半晌,才傷心道:“怎麼會這樣?好好的床為什麼突然就崩了?”

沒有人理會她的傷心難過;因為她的聲音實在被那邊還在狂吠的狗叫聲給淹沒了。

眾人的心思也全被引到了狗叫上面;自然沒有人看胡側妃努力賣弄的嘴臉。

安王爺就更是如此。

他挑了一下眉,忽然高喊一聲,“阿山,過來。”

不過,平日十分聽話的阿山灰狗,這會聽到他高喝聲;竟然充耳不聞,還站在床榻邊上,不停地狂吠。

安王爺心裡疑惑了,他大步一邁,就走往床榻那邊。

床塌了一角;眼下正傾斜著倒了一角在地;而床榻中間的位置,卻也出現了奇怪的裂痕。

阿山就站在離中間最近那裂痕邊上,一直狂吠聲聲。

安王爺走近前去,看了看,並沒有發覺什麼異樣;他微微彎腰,摸了摸阿山的頭,道:“阿山,好了,別再叫了;這沒有什麼特別;這也不是邊疆,我們回去啦。”

“汪汪汪……”阿山聽聞要回去,頓時吠得更加急促了,它一邊狂吠不止,還一邊往安王爺的袖子拱去,意圖咬著他的衣袖往床榻裂痕而去。

“阿山,你去將東西叼過來。”安王爺拍了拍狗頭,往床榻裂痕指了指。

灰狗得令,立即撒開腿,往床榻中間躍去。

四腳扒了扒,一會之後,竟然從斷層中扒出一個薄薄的包裹來。

一直在遠處發怔的胡側妃,無意一眼掠來;掠見阿山叼著的東西,頓時大驚失色地奔了過來。

“王爺,那個……妾身覺得你還是不要看了;是妾身自己藏在床板裡做護身的東西。”

她聲音焦急,說話飛快;神態慌張莫名。

安王爺狐疑地看她一眼,並沒有立時對阿山招手。

“阿山吠得如此厲害;只怕胡側妃用來護身的東西,極可能沾染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也許那東西還會危害到胡側妃你的身體健康;我覺得還是拿過來大家一起看看為妥。”

東方語看著她驚惶失措的臉,在心裡幽幽地冷笑起來,當然,以退為進的本事,她這兩年也學了不少。

安王爺覺得她說得有理;況且,若真是什麼對身體健康有害的東西,更應及早處理才對。

“阿山,將東西叼過來。”

胡側妃見狀;臉色微微變了變。

東方語隨意掠過她臉上,驀然心下一凜。因為她剛才瞥見了胡側妃那驚慌的眼神下,竟然閃過一抹嬌怯羞色;這層淺淺的嬌怯羞色裡,還微微夾著一絲得意。

如果胡側妃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她應該只會驚慌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