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也妥當。這裡的人再好,總也比不上秋白與你的情誼。”柯弘安略有猶豫,“要是把她許給了外邊的人,那你身邊也就少了一位得力臂膀,迎初,我總是替你想得多一些,所以並沒有馬上去替秋白物色好人家。”

容迎初抿了抿唇,拿起荷包繼續穿針引線起來,一邊道:“我原也捨不得她,可眼看她也快過碧玉年華了,正是婚嫁的時候,早晚也是要出去的。”她想了想,又看著相公道,“秋白不比尋常的丫頭,不能胡亂給她配了小廝就完事了,也不能委屈她去給別人做小,我身邊的丫頭,必須是正室大房。”

待夫君都答應下來後,容迎初才稍稍放下了心來。只是止不住回想起剛才秋白將陀螺視若珍寶的樣子,心下不知為何,總覺不安,唯得將念頭壓下,不再多想。

翌日一早,容迎初正與秦媽媽和念珍一同點算府中年事所需的什物,秋白便從外頭走了進來,喜滋滋道:“奶奶,有人到府裡看望您來了,你可知是何人?”

容迎初捧著庫錄本子翻看,眼皮也不抬:“任憑是何人,讓他先在外頭候著,我這正忙著呢。”

秋白狡黠一笑,挑起簾子把門外的人拉進了堂內,道:“奶奶,任憑是二小姐來了,你也不見嗎?”

容迎初聞言抬頭,只見秋白身後正立著一位身形嬌小的女子,穿著半新不舊的藕荷色短襖,那瓜子臉小巧秀麗,一雙水靈的杏眼怯生生的惹人憐惜,不是自家親妹容輕眉是誰?這一瞬間幾乎是不可置信,她把手中本子隨手一扔,疾步往容輕眉走去,滿心滿懷的激動,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容輕眉亦顧不上守什麼規矩,三步並作兩步地奔上前來,一把扶住了容迎初的手,已是淚流不止,哽聲喚道:“姐姐!”

容迎初聽得這聲熟悉,勾起了無數情思,忙握緊了妹妹的雙手,淚盈於睫道:“輕眉……好,你來了就好……”

秋白笑得合不攏嘴,在旁道:“大爺知道奶奶心裡記掛著二小姐,便在前次回信時安排了把二小姐接到府裡來的事。因想著要給奶奶一個驚喜,便命我不要聲張,等二小姐來了直接帶到奶奶跟前呢!”

容迎初喜不自勝,卻又止不住心頭的百感交集,一時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墜落,哽咽道:“相公可也真是的,不跟我言語一聲……害我沒有準備,瞧我如今……”

容輕眉抬手為姐姐拭淚,含淚笑道:“姐姐,我這一路上也在叮囑自己,來到姐姐跟前千萬不能哭,要歡歡喜喜的笑,可終究還是沒忍住淚……都怪輕眉……”

容迎初拉著妹妹到桌旁坐下,秦媽媽和念珍她們知意地先行退了出去,只留了秋白和她們姐妹二人在內堂一敘姐妹親情。

秋白笑道:“奶奶,大爺說了,把二小姐接來後,正好趕上過年,便讓二小姐先在府裡住下來,等過了正月十五再出去不遲。”

容迎初心下一陣溫暖,微笑道:“難為相公替咱們姐妹倆想得周到。”

容輕眉連連點頭:“姐夫派人來接我的時候,給家裡送了好些東西,還有銀票,足夠咱們過去一年的使用呢,還說要替咱們家另尋好地方置辦新屋子。那時娘和我就知道,姐夫待姐姐是十足的好呢。”

容迎初心疼地撫一撫妹妹單薄的臂膀,道:“既然家裡添了許多東西,怎的也不多做幾件冬衣?”

容輕眉道:“我有什麼要緊的,姐夫把我接到了柯府裡來,必不會餓著我凍著我。但是娘還在家裡呢。她和爹一塊過年,該給她多留一點銀子才是。”

容迎初又是心酸又是欣慰,道:“我不在家裡,所有事都是你一人擔著吧?倒比過去懂事多了。”

接著姐妹二人親親熱熱地說了好一陣子體己話兒。容迎初因想著妹妹是要在府裡暫住一段時日的,依著規矩也該到柯老太太跟前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