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來,可是,她劈了許久,也沒有得逞……

這都是命……她偏不信命!

張嵇能篡改的了,她為什麼不行!

她的手掌腫了,用胳膊,胳膊麻了,用腿……當太陽的光芒從頭頂石洞慢慢消失的時候,令月也覺得隨之被帶走了力氣。她癱倒在地,疲憊不堪,無可奈何。

夜晚,寂靜無聲。為保證祭祀的莊嚴純正,神臺方圓數里,都被禁軍持勁弩嚴令戒嚴,別說是人,低空連一隻鳥都不可能飛過。黃金,對一個了家來說,太太重要了。

令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會兒,突然被一陣詭異的聲響給驚醒了!

——這聲音小心而窸窣,像是地下的老鼠……一點一點的,向她的方向靠近而來!

令月一個零丁蹦了起來!她將耳朵貼在了石壁上,仔細辨別了聲響的來處。

囚牛、睚眥、嘲風、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負屓、螭吻……螭吻?果然是螭吻的洩水之處!她之前想過這裡,但在天京祭天時,這機關既然外觀不移,內中也就最多開口兩寸見方,也只能向下滲滲水。她日前來實地考察時,也覺得該是這個狀況。就算有地道,也容納不了人身。

——可是,要是有不同之處呢……

令月心頭一閃念,鬼使神差的,用手又擺弄了螭吻口下青石。這一次,她使勁按了下去!

啪嗒。螭吻不動聲色的抖動了一下。

令月用手向內摸去,果然摸到了空隙。她猜對了。內中暗格,只可以排水,不能走人。

洞口一開,暗道里老鼠的窸窣聲愈加清晰了。時斷時續的,撩撥的她心裡更加煩悶。螭吻,螭吻,這神獸也真會起名字……如今讀著這兩個字,讓她情何以堪……這個臭袁螭,怕什麼怕?凡事跟她說開了多好!

他怎知她不會接受他呢?!

——“這世間,有很多人知道的比我多,但他們不會出手。”

——“還請神女娘娘不要假借神兆生事!再出了事,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原來,他說的話,都是有深意其中!他真的在暗中幫她,她卻不得而知!

這個傢伙,他一個人頂著那麼多壓力,就這樣冤著閉目了,要讓她一輩子心裡愧疚難過嗎!

“袁螭,你個混蛋!大混蛋!”她惱怒的,一掌擊在了螭吻頭上!

“咣噹!”這神獸的頭突然掉了!

她瞠目結舌,手臂愣愣的停滯在半空。

與此同時,螭吻身後的石塊突然動了!整塊脫落了!

一個人,從裡面艱難的鑽了進來……

交心

令月的腦子頃刻一片空白。

——袁螭。

這個人竟是袁螭……

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痛!又張了張口,發覺自己已近似失聲。

“你,你……你不是?”她有太多的話,一時間全堵在了喉嚨,“你怎麼來的?你師父呢?他不是……”

“我是偷著出來的,”袁螭笑著伸過了手,扶著她的肩膀從地上坐正起身來,“真倒黴啊,好不容易爬上來了,卻正好聽到有人罵我。”

令月面上一訕,趕緊出手去攙他一把。

——說時遲,那時快,袁螭起身收臂的同時,手指卻突然變了方向,閃電般的點向了她的穴道!

令月猝不及防,當場石化!

“你要幹什麼!”她大喊著,腦袋嗡嗡作響。這個袁螭,他又要做什麼?!

“別怕,我現在沒有力氣,想好好的和你說會兒話。”袁螭淡笑著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息著。

令月在黑暗中直直的望著他的方向,聽這個男人氣息沉重的休息片刻後,摸索著擦亮了一截燭火。瑩瑩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