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感應更要強過普通蛇類,所以對的擊殺率也就更加地高。並且歷經這麼許多年,它們也不知繁衍了多少代出來。

四今日上山,原本只想著繞過山下黑衣,才取了西面山道,情急下卻忘了此時並未帶著花花特特配的驅蛇藥粉,實是一失足成千恨。

不遠處,浴池小弟仍然杵著不肯走,那兒鬼吼鬼叫,引得幾條花花綠綠的蛇已向他蜿蜒而去。

咬咬牙,顧不得右側被纏得沒了知覺的手臂,只管從腰間拔出匕首,狠狠扎進盤繞手臂上這隻蛇的蛇腹中。

但蛇的厚度畢竟有限,饒是再拿捏分寸,左手也不如右手靈便,終歸是殺了蛇也傷了手臂。

可這一擊卻僅是減緩了死亡的速度罷了,前面垂下來那隻巨蟒仍緊緊盯著,伺機而動。

周圍窸窸窣窣的聲音愈加嘈雜,想來是聚集附近的蛇受到體熱氣的吸引,都向著此處而來。

看看暗影中不斷翻動的枯葉,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換了右手攥緊了匕首,打算拼死一搏。

“啊——啊!”

浴池小弟不遠處又是一陣驚呼,呼得心驚肉跳。

於是只等著周圍再湧上來數條毒蛇,可等了片刻,卻只看見地上掉落了幾條蛇屍。

順著蛇屍掉落的方向望去,一幅衣角眼前一晃,就又不見了蹤跡。

“看來們的小阿歌是給嚇著了。”一個略顯蒼老又帶著戲謔的聲音耳畔響起,且驚且喜地看過去,果然,師父他老家正樂呵呵地立離一步遠的地方,神情似個老神仙般自。

嘿嘿一笑,將匕首收起,對著師父拜了一拜,規規矩矩喚了聲“師父”。

師父眉頭一皺,“無趣無趣,如今連阿歌也變得這樣無趣,都是被聞洛那個逆徒給帶進了溝裡。”

看著師父隨意揮一揮衣袖,將藥粉散空氣中,於是向前踱了幾步走到他跟前,壓低了聲音說:“這個老頭兒,傳國玉璽會丟跟也脫不了干係,這會子倒不怕對不住列位師祖了?”

師父花白的眉毛抖了抖,掩住嘴角輕咳一聲,呵斥道:“五丫頭沒大沒小,該打!”

言罷,就不輕不重地腦門上彈了下。

與此同時,浴池小弟亦從困境中擺脫,正顛顛兒地從那棵樹後繞過來,目光灼灼地望著師父道:“天機老英雄大俠前輩,您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生靈塗炭啊。”

師父:“……”

由於師父他老家的從天而降,於是們四被迫重新啟程,向著山頂的天一教繼續跋涉。

待們氣喘如牛行至山門前時,師父忽然一拍腦門,悔恨萬分地與道:“哎呀,小五呀,為師有個頂頂重要的事情忘了與交代。”

看著師父痛心疾首的表情,雖心知不妙,卻也不能掉頭就跑,於是就梗著脖子,硬著頭皮問:“又怎麼了,的神師父?”

師父撇撇嘴,哼了一聲,“就那個爹,那個姓安,叫安木金的大將軍爹,約莫此時已教中了。”

愣了一瞬,又瞪他一眼,“早不說晚不說,偏撿著到了山門前才開口,不就是怕半路逃了麼?又要佯裝一副受害者模樣,小老頭兒,可當心向聞師兄揭的底,到時候看誰幫洗襪子。”

於是師父臉色倏地一變,旋即又愁眉苦臉地看著,喋喋不休,“小五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師父,師父自小時就很疼的呀。看,那個安爹爹可不是能輕易得罪的。喏,山下的烏衣衛可都是……的,爹卻能輕易調得動,多厲害。他要是一怒之下來剷平天一教,那花花肯定就帶著那些獅子老虎逃命去了,到時候就剩下師父一個孤寡老者,哎,養徒不肖啊,不肖啊。”

陰惻惻望著師父,清清嗓子對著山門內大喊,“傳國玉璽是被天機,唔。”

師父探過來一隻手捂住的嘴,賠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