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忽然道:“難得尊前相屬!”三人都舉杯共盡了這一杯酒。屋裡屋外,像只有他三人還能這麼言笑自若。雨已經下得乏了,淅淅瀝瀝,正襯出那少年人的一場好睡。沈放望向他微露的脖頸,忽覺心裡微微一痛——誰若當真是這個飛揚勇決的少年人的朋友,千里外憶及他如此年少的脖頸,這樣的雨夜,不知該是怎樣一種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