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早已鍛鍊得她堅強又堅韌。一些風言風語算什麼,不被宮人待見又怎樣,反正從小就沒被待見過。

接著,她又說,“太子實在受不住,大可砍幾個長舌婦的腦袋,鎮一鎮。何必賭氣到我這裡,反而更加添堵。”

甜兒暗含自嘲的口氣,雲澤興聽著很不舒服。不耐煩地睜開眼看向榻上甜兒纖弱的背影,泛黃的燭火柔軟氤氳……竟有那麼極為短暫的一瞬,覺得這樣淒涼而孤冷的背影,是天下最美。

“又不關我的事!”他低吼一聲,翻身背對甜兒。

甜兒悶笑道,“也是,太子的顏面怎能掃地。若真惱了,那些人還要以為太子是惱羞成怒。”

雲澤興的手隱隱抓成拳,緊閉雙眼,不做聲。她怎麼會知道,他不出言懲戒,是不想被人以為掩飾真相,更加認為甜兒早已是不潔之身。

流言終究是流言,當事人一直不出面澄清,流言也只能是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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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2)

夜色深重。

甜兒和雲澤興,一個臥榻,一個床上,背對著背。他一句話不說,甜兒倒覺得這樣冷寂的夜晚,索然無趣,便尋了個話題。

“我看你倒是很喜歡白珞瑤。不如向皇上請旨,將她賜給你做側妃吧。”

雲澤興從沒想過讓白珞瑤做自己的妃子,但也不反感。只是有些惱甜兒,在眼下情況還可以如此雲淡風輕,置身事外的態度。

“如此甚好!正可彰顯太子妃大度。明日,你就去向皇上請旨吧。”

雲澤興不是很和善的口氣,如一塊大石堵住了甜兒的喉口,竟不知要說些什麼了。

次日,甜兒果然穿上華美的宮裝去坤乾宮請旨賜婚。

寒刃徵求過雲澤興的意思,見他不反對便選了日子,讓雲澤興娶了白珞瑤。

誰知,白珞瑤卻不樂意嫁。

“瑤兒不能嫁給太子!太子是公主的夫君,瑤兒不能分公主的夫君!”白珞瑤那一臉柔弱的病態,總是讓人我見猶憐。

接著,白珞瑤跪在雲澤興和甜兒面前,泫然淚下,“太子,太子妃,瑤兒身份卑微,怎配做太子的側妃。求太子太子妃,讓皇上收回聖旨。”

甜兒親自攙起白珞瑤,心裡雖然不是很待見,話說得也算客氣,“皇上已然賜婚,今後你我就是姐妹。”

“瑤兒身子弱,日後不必來太子妃處請安。只管養好身子,也不用再行跪禮。”雲澤興體貼地握住白珞瑤薄涼的小手,親暱之態,羨煞旁人。

甜兒笑著,隱約之間有些尷尬亦有些落寞,但還是努力笑著說,“你們這對小鴛鴦,日後可要恩恩愛愛,別辜負了我這個媒人。”

瑤兒紅透了臉,咬著嘴唇深深低下頭,唇角是無法忍住的笑意。

迎娶側妃,只是選了吉日吉時,將身穿偏紅色的白珞瑤送入婚房中。也會掀蓋頭,喝合巹酒,也會灑上瓜果寓意“早生貴子”。儀式卻比娶正房簡單諸多,也不宴請賓客。

即便太子側妃,身份尊貴,終究是妾。

婚後,雲澤興和白珞瑤極為恩愛。雲澤興日日在白珞瑤房裡過夜,他們還經常一個練劍一個撫琴,或在窗前他握著她的手練字,或是在書房,一個看書寫字,一個研墨……

甜兒的屋子位處正殿,與白珞瑤的偏廂房雖然中間有茂密翠竹遮擋,坐在窗前還是會看到他們影影綽綽的身影。

日子久了,看他們恩愛在一塊的畫面,便成了習慣。

畫眉總是在她身後輕聲問,“公主,您就不生氣?”

起先,甜兒會笑著說,“我親自撮合的姻緣,有什麼好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