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如果你不是,等你睡一覺起來你還是你。如果你是,相信我,你會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有多偉大!」

小傢伙好像生氣了,不但頸毛倒豎,就連眼眸的顏色也開始轉變,原本黑中帶綠的眼珠竟漸漸泛成紅色。

極其鮮豔的紅色,就好像燃燒的火把一樣!

鍾舍心中一驚,左手中指猛地按向小獸頸項。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鍾舍的戒指將按未按時,那小傢伙突然竄了起來。

與此同時,「呃啊!」

一聲急促的低叫傳來,鍾舍一把抱住自己的左手,疼得咬牙切齒。

等鍾舍回過神來,小傢伙已經蹲坐在簫和的座位上舔起自己的小爪子。屁股對著他,完全地輕蔑。流浪漢

攤開手掌,鍾舍這才發現自己的整隻左手就像被火烤過一樣,焦了一半。

簫和站在自動車廂門前偏了偏頭。

那個帥氣的男子此時正望向車窗外,就好像外面有什麼東西特別吸引他一樣。

走到座位邊,簫和更覺得奇怪。他還以為回來會看到他和那隻貓仔親熱的樣子,而如今一個聚精會神地看著車窗外,一個趴在他座位上舔自己的爪子。各幹各事,互不相擾。

他拎起那隻小東西,矮身坐下。

「你在看什麼?」

「什麼?啊,你回來了。」鍾舍回過頭笑,「沒什麼,無聊看看窗外罷了。」

「哦?」

面對簫和不解的目光,鍾舍靦腆地笑,諾諾道:「牠……好像不太喜歡我。」

「哈哈!牠咬你了?」簫和樂得哈哈而笑。

「是。」鍾舍的表情顯得更尷尬。

「讓我看看傷口,要是嚴重的話你最好去醫院打一針,如果……」

「沒事沒事。」鍾舍連忙擺手,「我自己就是醫生,真的沒什麼。等下回家擦點藥水就好了。」

「真的沒事?」簫和懷疑地掃掃鍾舍藏進衣袖中的左手。

不要不領情嘛!這麼多年了,除了那個他和家人以外,他還是第一次向外人出示自己的關心哎!真是……不解風情!

「真的沒事。」鍾舍肯定地點頭,雖然心中早已在嘩嘩流淚。如果這隻手得不到及時治療,大概他有生之年都要帶著一大塊難看的火傷痕跡了。

簫和鼻子動了動,奇怪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烤肉味?」

鍾舍傻笑。

「啊嗚……」坐在簫和腿上的小傢伙突然仰天張了張嘴巴,好像人打哈欠一般。流浪漢

傻笑的鍾舍偷眼瞟了瞟那小獸,因為不曉得那具小小的身體裡到底隱藏了多少他們不知道的能耐,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S市到了,鍾舍再三邀請簫和到他家去玩,說是和他相見恨晚什麼什麼的,說得簫和心臟一陣不規則地亂跳。

不過,考慮再三,擔心自己的謊言被拆穿,更擔心對方知道他僅僅是個身無分文的流浪漢,簫和想來想去還是婉轉拒絕了鍾舍熱情的邀請。

唉,就當我和這個帥哥有緣無分吧。看來這S市也不能多待,免得哪天掏垃圾箱的時候正好被他撞見。

「真是太可惜了,我和簫大哥真的是一見如故!算了,你要真不能來,我也不能硬是勉強你來,反正我們都在這座城市裡,抬頭不見低頭見。

「哪,這是我的名片,嗯……我把手機號碼也寫給你,還有我的電子郵箱地址,我家裡的電話也給你吧,不管有事沒事經常聯絡聯絡。」

簫和注意到鍾舍的左手一直縮在袖子中,在名片上寫東西時也沒有露出,導致他現在趴在牆上寫字的姿勢也很彆扭。

藏得這麼緊,是擔心感染嗎?

鍾舍把寫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