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對我哦了幾聲,嘴角的口水又流了出來。

寬寬抱著奶瓶喝飽以後,滿足地睡著了,夢裡臉上還著笑。

我把寬寬放回嬰兒床,拿出手機給柯連成打過去,響了聲以後,他把電話結束通話。我再打他再掛……反覆幾次以後,我不折不撓地發了條簡訊過去:“喝酒就不要開車,告訴我地點我去接你。”

簡訊發出去以後我又突然後悔了,我什麼時候需要在男人面前擺這麼低的姿態。我為什麼要像一個合格的妻子一樣小心又謹慎地關心著他?!他有沒有考慮過,他這樣摔門出去我又是什麼感受?

我即使這樣想著怨著氣著,卻還是不敢睡,把手機放在眼前,直勾勾地看著螢幕,希望他能夠發簡訊或者回電話回來。

夜裡十二點半,他還是沒有任何訊息傳回來。

我坐不住了,穿好衣服抱起寬寬下樓打了一輛車開始在帝都城裡找他。從三里屯到後海,他去過的酒吧我都一家一家找遍了,卻連他的影子也沒看到。

凌晨五點半天光放亮,寬寬在我懷裡睡得很沉,壓得我胳膊發麻。

計程車司機擔心地看了看我問:“姑娘,咱們還找嗎?你要不回家看看,說不定你老公都回去了。”

“還有一個地方,再去看看。”我想到了那個在北大附近的小樓。

司機喝了口茶提了提神說:“好,等一下你到了地方,再攔一輛車吧,我這上下眼皮直打架。”

計程車司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標準的帝都人,健談又和氣,看我抱著孩子坐車,困得不行卻生生一晚上忍著沒抽一根菸。

那個小樓裡外的大門都緊鎖著,院子裡鋪滿雜草的小路上沒有人來過的痕跡。我扶著鐵柵欄站在那裡,一時之間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

那司機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說:“姑娘,先回家吧。我這都說要回去睡一覺了,看你抱個孩子站在這兒也不放心。得了,我送你回去,你住哪兒?”

寬寬跟著我跑了一夜,小手小腳凍得冰涼,我被司機拍得回過神,抱著他上了車,疲憊地說了家的地址。

一進家門,我看到門廳的地上擺了一雙鞋子,是何連成的。

才準備衝進臥室找他,他走了出來,看了看我和寬寬說:“晚上,你不在家抱著孩子去哪兒了?”

“我去找你了。”我本來以為自己見到他會生氣,會發脾氣,沒想到我說出這話時竟然帶著心虛。

“為什麼要找我?”他接過寬寬摸了一下手腳,冷了一我眼道,“把孩子凍成這樣,有你這樣做媽的嗎!”

“我怕你喝醉酒,又不放心寬寬一個人在家。”我說。

“你是怕我喝醉以後,和別的女人上床吧?”他反問。我一聽他語氣不對,馬上反駁:“我擔心你身體,我怕你酒駕出事。”

“那你不擔心我喝醉了酒,上錯了床?”他固執地反問。

“為什麼這麼問?”我突然冷靜下來。

“我就是想問問。”他不解釋,把寬寬放到嬰兒床上,蓋好被子,抬頭看到我還站在門口挑眉道,“一晚上沒睡,你去休息一會兒。”

我心裡警鈴大作,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問這句話,幾步走到客廳拿起他隨手扔在桌子上的手機。

他追了出來問:“樂怡,你要幹什麼?”

“我要看我給你發的資訊你收到沒有,我給你發資訊的時候在你在哪兒?我回來解釋清楚了,我一夜未歸,是頻寬寬找你去了。你呢?你昨天晚上在哪兒?”我冷靜下來。

“樂怡,我突然特別想問一句。在你眼裡,是我昨天晚上在哪兒重要,還昨天我去集團彙報的結果重要?”何連成不來搶我手裡的手機,反而退後了一步靠著書櫃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