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綁架的方式,把一個與我無關的男人綁在自己身上。即使能夠確定他就是何連成,有什麼意義?”我抬高了聲音,問沈末。

剛才程新走後,我就想過了。如果他真的是何連成,忘記了一切的何連成,對於我來說,他就是陌生人。

人生最寶貴的東西就是經歷,沒有那些共同的經歷,就沒有患難中產生的感情。我似乎對失憶以後的何連成,失去了探究的勇氣。

如果在兩年前,聽到這外訊息,我定會當面質問何連成為什麼忘記了我,為什麼回來以後不來找我。而現在,時間讓我冷靜淡定下來,不會再抓狂一樣四處尋找一個男人。沒有意義,人的心境總是在變的。

“你呀,自己再想想吧,太獨立的女人一點也不可愛。”沈末說完啪一下掛了電話。

我捏著手機愣了一會兒,回房繼續睡覺。

也不知道我現在這種狀況是真的看淡了,還是麻木了。

公司的事讓我忙到沒功夫去想自己的狀態,大週一還沒到公司,就接到了鄭海濤的電話。

“林姐,客戶答謝會還要繼續做嗎?現在能請到的客戶只有三家。”他問我。

“出什麼事兒了?”我越到這種時候越是冷靜,語氣竟然半點不慌。最差的結果就是,所有客戶都飛了。

“上週發的請柬,今天都收到了回覆,有三個客戶確認能來的,最大的阿卡說沒時間。”鄭海濤說。

“我去了再說,還有半個小時。”我輕輕嘆了一聲說。

確認函他們都已經拿回來,就在我的辦公桌上,一共送出去的請柬有三十多份,有客戶,也有準客戶,最終給回覆了只有三家,少得簡直可憐。

那三張薄得可憐的確認函躺要桌子上,冷冷地嘲笑我,那種冷眼旁觀的勁兒讓我覺得火一下就冒了出來。

“等一下開個會,去送請柬的人都參加,咱們分析一下原因。”我努力壓住怒氣。

四年多的經營,真的要在今天毀於一旦了麼?

阿卡不來,原因是什麼?明年的合作還能順利進行嗎?……我腦子裡亂成一團。

會議上大家都彙報了自己去請柬的過程,包括客戶的反應。我聽到最後,臉色估計陰沉到一不行,最後沒人敢再說話,都一言不發的盯著自己眼前的本子,就像是能把本子盯個洞出來一樣。

這幫孩子跟著我的時間不算短,其中有幾個人是從剛開業一起到現在的,所以對於他們我是相信的。現在,我不能把自己的無能為力壓在這些孩子身上。

“沒事,先散會吧。”我說。

“那答謝會,還要不要繼續準備,如果要繼續,就得開始訂酒店了。”鄭海濤還算冷靜,沒忘記問這個關鍵問題。

“繼續準備,阿卡那邊我再去請一次,照著原來的人數和標準準備。”我想了想說。

散會以後,我給劉天打了個電話過去,他似乎會預料到我會打電話過去,第一句話就說:“你先別擔心,阿卡那邊我知道了,明明正在追查是什麼原因,我們這邊有什麼結果,會及時和你說的。”

“你怎麼知道我這邊出問題了?”我有點奇怪。

“明明從我這兒知道你要開個客戶答謝會,特意問了一句秘書,那邊說阿卡不參加了,明年的合作再議。”劉天繼續說,“明明也是一頭的霧水,你也知道這點事兒不用事事嚮明明彙報的,所以她知道的也晚。”

“如果阿卡那邊的管理層有什麼不清楚的,或者是覺得合作上有什麼問題,我們這邊可以再溝通。”我補充了一句。

“放心,阿卡一定給你做。”劉天用沉穩的聲音給我吃了一個定心丸。

“謝謝!”我此時說不出什麼來,只有這麼一句謝謝。

如果讓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