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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砸他車的時候就是這輛,張揚又想起祝慶民從西樓鄉來,刁德志的酒廠也開在西樓鄉,幾件事聯絡在了一起,越想這件事越是蹊蹺,張揚一把拉住楚嫣然,轉身向裡面走去,楚嫣然生氣道:“幹什麼?”
張揚猜得沒錯,祝慶民他們來這裡吃飯正是刁德志安排的,刁德志也在裡面坐著,自從上次在電視臺捱打之後,這廝便感覺到自己的那幾個保鏢水準太差,這次安排吃飯,一是為了給祝慶民送行,二是為了求梁百川給他介紹幾個厲害的徒弟當保鏢,誰成想冤家路窄,在這兒遇到了張揚,新仇舊恨湧上心頭,這廝藉著上廁所的夫就把楚嫣然的車胎全都給紮了。
至於嚴復生已經動了去刁德志那裡打工的心思,看到刁德志扎張揚的車胎,非但沒有過問,聽說其中詳情之後,反而存了要給刁德志出氣的心思,只是他沒有想到張揚的夫會這麼厲害,沒教訓成張揚,反而讓張揚教訓了一頓。
一桌人只有刁德志和嚴復生心知肚明,因為剛才的插曲,酒桌上原本熱烈的氣氛就變得冷清了許多,在座的雖然祝慶民的官職最高,可是梁百川是師父,凡事自然要以他為主,梁百川顯然也沒有了喝下去的心境,淡淡笑了笑道:“咱們走吧!”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房門被輕輕敲響了,張揚牽著楚嫣然的手臂走了進來,微笑道:“對不起了幾位,剛才我朋友性子躁,冒犯了大家。”他的目光已經落在坐在角落的刁德志身上。
刁德志看到張揚進來,一張臉刷地一下變白了,慌忙把頭低下去,試圖逃過張揚的目光,只可惜已經晚了。
梁百川笑著站起身道:“小張主任,事情都已經說開了,沒必要道歉了,呵呵!”
祝慶民卻已經留意到張揚的目光所向,刁德志的驚慌自然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心中稍一琢磨,這件事已經明白了**分。
張揚道:“刁老闆,這麼巧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刁德志聽到他喊自己,嚇得連手裡的酒杯都握不住,噹啷一聲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張揚微微一笑,當著祝慶民的面也沒有點破,點了點頭道:“大家吃好喝好!”帶著楚嫣然轉身離去。
梁百川被張揚的舉動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有些錯愕的向祝慶民道:“他什麼意思?”
祝慶民淡淡笑了笑,目光向刁德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道:“刁老闆,說說怎麼回事兒?”
杜宇峰在半個小時後來到了清檯山莊,看到牧馬人四條癟癟的輪胎不禁笑了起來,他隨車帶了補胎的工具,最近儼然成了楚嫣然的專職修車工。
杜宇峰笑道:“得罪人了吧?”
張揚點了點頭,低聲道:“新任鄉黨委書記祝慶民在裡面!”
杜宇峰微微一怔,張揚這才把刁德志的事情說了,杜宇峰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想不到這個農民企業家報復心還挺重。
張揚低聲道:“我饒不了他,可今兒就算了,怎麼也要給人家祝書記一點面子。”
兩人這邊嘀咕著呢,梁百川和祝慶民陪著滿臉慚愧的刁德志走了過來,杜宇峰和張揚起身跟祝慶民打了一個招呼,祝慶民指了指刁德志道:“刁老闆有話跟你說!”
刁德志滿臉通紅,目光都不敢看張揚了,聲如蚊蚋道:“小張主任,不好意思啊,這……這事兒是我乾的……”
楚嫣然從一旁走了過來,憤然道:“你這人怎麼那麼齷齪,一個大男人盡幹些下三濫的事情?”
刁德志頭垂得更低,如果不是梁百川和祝慶民逼著他來,他才不樂意承認這件事呢。
張揚表現的頗為大度,笑道:“算了,過去咱倆有過不快,你戳了四條輪胎也算是撒氣了,大家互不相欠,過去的那點事兒全都一筆勾銷。”這廝的確沒有跟刁德志這種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