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分?人家在這裡鬧事,咱們不能慫了!”

“小弟!你幹什麼?”一個帶著怒氣的女聲響起,這聲音對別人還不算什麼,可在張揚聽起來卻是極其熟悉,他舉目四顧,從門外走入的竟然是田玲,上次在前往京城的火車上遇到那位,當事張揚還幫助她出手懲戒了兩個試圖揩油的輕薄子弟。

田玲也認出了張揚,看到自己弟弟血頭血臉的樣子,也的確有些心疼,走入酒店後,她很快就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事情的確錯在弟弟,她向張揚笑了笑:“張揚啊,你真厲害,來到北京城就先把我弟弟給打了!”

張揚也沒想到這事兒這麼寸,來北京打得第一個居然是熟人的弟弟,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誤傷,誤傷……那啥……醫藥費啥的,我包了……”其實他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田國強只是一些皮肉傷,並不嚴重。眼前的形勢已經明朗,這件事最終會朝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方向展,自己也不能一味強橫到底,應該適當的表現出一些誠意,讓大家都有臺階可下。

王學海並不知道妻子認識張揚,低聲詢問之後,才知道有這麼一段故事,張揚怎麼都算是有恩於他家,關係層層相扣,這事兒更加無法追究下去了。

田國強清楚了其中詳情之後,也只能灰溜溜自認倒黴。

王學海讓服務生專門開了一間包房,請他們過去飲茶,有道是不打不相識,這幫人全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事情既然已經說開,就要儘快把那丁點兒芥蒂化解,王學海是個典型的儒商,確切的說應該是官商,特殊的出身讓他對官場和商場之上都有著極深的瞭解,深諳多一個朋友遠比多一個仇人要好得多的道理。他並不重視張揚,一個貧困縣城的駐京辦主任還不能引起他的重視,他看重的是顧佳彤的身份,新近他在平還有一筆投資,提前和顧佳彤處好關係是很必要的。

有了徐自達的電話,再加上田玲的出現,所有的矛盾自然迎刃而解,田國強很鬱悶的自行包紮去了。

顧佳彤對王學海的印象談不上號,當然也談不上壞,經商者之間相處,對他人的精明會有一種本能的戒備,顧佳彤不想喝王學海扯上太多的關係,聊了幾句就準備告辭。

王學海表面給人的感覺很平和,可骨子裡卻是個很驕傲的人物,他很少和張揚說話,因為張揚顯然並不是他想要攀交的物件,偶有交談也只是象徵性的表示一下感謝。

田玲比他要顯得真誠許多,她就今天生的事情向張揚和顧佳彤表示歉意,言語中流露出對王學海的抱怨,其實她一直都沒有干涉過丈夫生意上的事情,只是她知道王學海的生意做得很大,這間新景園也不是他的主營方向,事實上也不怎麼掙錢。她瞭解丈夫的性格,沒有高額利潤的事情,他很少去幹,不知道這次為什麼會接下這間酒店,而且自從新景園重新裝修開業之後,麻煩似乎一直沒有中斷過。田玲道:“搞餐飲這麼麻煩,還不如放手算了!”

王學海笑了笑,他明白妻子為何會抱怨,他拿下新景園的初衷並非是為了依靠經營酒店賺錢,主要是因為他得到了市政規劃的內幕訊息,拿下這間酒店不單是為了將來獲得高額的補償款,還為了拓展關係網的需要,中國人人情禮節大多數都要在餐桌上進行,所以王學海根本就沒有把酒店的效益放在心上。

作為一個商者,顧佳彤敏銳地現了新景園存在的問題,她輕聲道:“新景園過去我曾經來過,經過裝修後,條件和設施都比過去要強許多,可是看起來你們的經營狀況並不好。”

王學海道:“顧小姐是說我管理上存在問題!”

顧佳彤內心微微怔了怔,她對王學海這個人打了一個折扣,這廝是在透過自己的嘴巴想要表達對田國強的不滿,當著田玲的面,他能夠表現出這樣的機心,更看出這個人實在太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