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樑畫棟,香霧繚繞。行宮粉牆上,出現了一首我從未讀過的詩: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

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聘媚妝。

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我無法形容讀見此詩時的心情。究竟是喜悅,還是惱怒;是憂鬱,還是絕決,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已經習慣了不去探求世間每一件事的原委,因為這是神仙——尤其是女神應有的品質。我只是有些悵惘,彷彿自己是個初生的孩子,一下子什麼都不懂了。

但有一點我卻清楚得很,寫詩的這個男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