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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此事。
岑二爺和林氏離開讓他們壓抑的岑家,心情鬆快不少,又有秦大夫這樣醫術高明的大夫為他們調理身子,且服用的都是珍貴的藥材,氣色那是一日比一日好。
不過才離開弘安府八、九日,他們的臉色和精神,都與常人無異了。
岑二孃看著神采奕奕、時不時相視而笑的父母,心裡頭甜滋滋的,對秦大夫的感激又增上幾分。決定到安坪鎮後,出錢為秦大夫置辦個診所報答他。免得他老人家成天長吁短嘆,抱怨無事可做。
“父親,母親,我們如今身無恆產,女兒心裡頭總有些不踏實。不若到了安坪鎮後,咱們買上百頃良田,再找工匠,修建個大些的莊園,然後,在鎮上買幾家鋪子,也做藥材、皮貨生意。”
這事兒岑二孃反覆思索了幾日,就等岑二爺和林氏同意,她就著手辦了。
“這會兒咱們才走到哪兒?”岑二爺慈愛地笑望岑二孃,“離安坪鎮還遠著呢!咱們都不知鎮上是什麼光景,你說這些,會不會早了些?”
“可不是。”林氏不贊同地睃岑二孃一眼:“二孃你也太心急了些!這些往後都有我和你父親操心,你還是靜下心來,好好練練字、看看書、做做針線活兒。你如今都虛歲十三,可以議親了。管家御僕你倒是很擅長,可針線活兒……”
“母親!”岑二孃嬌嗔地跺跺腳:“女兒還小呢,怎麼就要議親了?還有,針黹女紅這個,女兒實在是拿它沒法!您就忘了吧!”
“這如何可以!”林氏怒視了一眼溫爾而笑、沉默不語的岑二爺,板著臉教訓岑二孃:“女兒家繡工何等重要!你不好生學,往後可不讓人說嘴!”
“我說不過您!”岑二孃立馬曲線救己,“父親,你勸勸母親,那麼多大家閨秀不會針線活兒,還不是都嫁得好好的!劉家二姐、大房的三姐、五姐,還有二房的大姐,這幾個也都是不擅長針黹刺繡的,也不是都嫁了好人家,定了好親事麼!”
岑二爺眼見兩雙相似的瀲灩杏眸瞥向他,感到兩股沉重的壓力壓向自個兒,到底心疼閨女,頂著被趕到榻上睡的風險,對妻子道:“既然二孃不愛針線,你何必逼她呢!”
“二爺!”林氏見丈夫不向著自己,頓時委屈得鼻酸:“二孃不懂事,您怎麼能由著她!她哪裡是不會,分明是偷懶,不想學!我逼她,還不是都為了她麼?您總是順著她,怎麼不順順我的心意呢。”
岑二孃見自家孃親都使上“雙目含淚”這招絕活兒,看著父親心疼地馬上要臨陣倒戈了,很識時務地匆匆丟下一句:“女兒還有事,先告退了!”便腳底抹油,飛快地溜了。
留下苦逼的岑二爺,哀怨地瞪了眼女兒逃離的方向,關上門吟詩作賦、描眉梳鬢,放下、身段,各種花樣文雅哄妻,終於叫林氏展顏。
這時候,岑二孃等人卻不知道,早有殺手埋伏在前、尾隨在後,欲將他們一家斬盡殺絕。
第三十五章 風起(二)
距離岑二孃一行人後方三十里開外,一家不怎麼起眼的小客棧內,漕幫和吉祥賭坊那扮作一隊前往淮州府的商隊的二十名殺手,與急忙趕回家的安三少一行人,在客棧外面狹路相逢了。
雙方都趕了一整天的路,皆疲憊不堪,都想住進眼前這個小客棧。安竹和喬裝成掌櫃、出身漕幫的領頭首領梅大,幾乎同時步入客棧內掌櫃的臺前。
本來雙方誰都沒有把對方卡上眼,但兄從掌櫃那兒得知:這小客棧僅剩六件房,只能住下一個車隊了,兩人開始大眼瞪小眼,希望對方能識相些,主動退步。
那掌櫃的見多了這種場面,不再多看安竹和梅大,依舊埋頭打盹兒,等兩人爭出勝負。反正隨便哪家入住,他都有銀子賺。
梅大用眼神警告了安竹半晌,見他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