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強的術士一樣,獲得神的力量,並且向入侵者宣戰!”

“我們歷史上,也有隕落的神靈,我相信廢墟中還有著神力。”

想到這裡,紀江可以感覺到自己體內,火在燃燒。

第一章起霧時分(上)

“轟”一聲雷響,醫院似乎都在微微顫抖。

站在走廊上,只見濃雲如墨,湧動著,翻滾著,“唰”一下,雨點掃過,整個醫院就變的和黃昏一樣晦暗。

雨雲漫漫向南,一陣又一陣,再有幾日,會完全離開高州。

或有感帝國年度巡演即將全面謝幕,雨雲每年在這華南一隅的演繹,總很是奔野,且是連場,即稍歇之時,也總要營造天塌的陰沉氣氛,就如現在。

費護士就討厭這種天氣,出了屋就是一身水兩腳泥,而沁身寒,更是隔著牆都能透進屋子裡來。

“明知冬雨寒,尤其山裡,偏要去……”一處病房,撲鼻而來的是一種藥味,天花板和兩側的牆上,都貼著牆紙,病床上躺著一個少年,臉色蒼白。

母親埋怨兒子一樣,費護士嘴裡小聲念著,一雙手細緻用溫熱毛巾為床上的少年擦著身子。

“啪啪!”這時,外面一條筆直走廊上,傳來了急促腳步聲,接著,是門被猛推開,走廊中徘徊寒意一下湧了進來,費護士有些不滿,為少年拉好被子,看過去,見是李醫生,才沒有發作。

李醫生卻不領情,他眼睛從水盆及暖風扇上掃過,最後停在費護士臉上,口氣不善:“你做什麼?”

費護士剛要開口解釋,被快步走近的李醫生不耐煩一擺手打斷:“說多少次了,不要自作主張。”

說著,戴上聽診器,探身為少年檢查,眼皮都沒有抬又說著:“把這些都收拾下去。”

支開了費護士,李醫生自白衣的大兜裡摸出一個針盒,將之開啟,長吸一口氣,整個人一動,出手如電,連下七針,針針都是穴位。

須臾,少年蒼白的雙頰就泛起了潮紅,胸部起伏也明顯許多。

李醫生連三次長吐濁氣,隨即再提一口氣,將七根纖細金針穩緩起出,就似是精密儀器的機械臂在操作。

取到第七針時,針剛離體,捏針的手已忍不住顫抖,近於胡亂將針往針盒裡一塞,尚未完全合上蓋子,就揣回了兜裡,然後就是迫不及待吐氣,伴隨著顫慄,一層細密的汗自額上鬢角、鼻唇上滲出,神色也萎靡不振,半晌,才從一個兜裡摸出手帕,細細拭汗。

費護士再回到病房時,見到的是李醫生雙手插兜,微闔著眼,老神在在於病床旁靜立。

她知道這是李醫生的習慣,推敲病理時,往往這樣。

輕手輕腳的行到床前,她探手進被子裡,幫少年將衣服抻展,掖好被角,覺得枕高不合適,又擺弄幾下,還為少年拂了拂發。

這時,少年臉上潮紅已散去,也不似李醫生來前白的沒了生氣一樣。

“真是個小可憐!”費護士無法忽視少年浮腫且有些泛青的眼圈。

7年了,幾乎日日夢囈,自噩夢中驚醒的情況也極頻繁,正是青春年少時,被折磨的憔悴不堪,奄奄一息,讓人看著都心疼。

她不止一次的自問,究竟要什麼罪,才要讓一個人自8歲就癱瘓在床,並承受7年、甚至更久夢魘折磨,幾乎日日不得歇、不得寧?

“沒有那樣的罪。”博學且才華出眾的黃醫生曾這樣回答。

她覺得也是。

“我聽說,是黃醫生允許紀倫進山?”李醫生詢問將費護士拉回現下。

“只是允許外出散步。”費護士小心翼翼為黃醫生辯護,在這所醫院,不光她,大多數人都更喜歡待人和氣、有人情味的黃醫生。

“進山是怎麼回事,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