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德生咬了咬牙。

道:

“實說了亦不妨——屠長青在個月前,洗劫了我表弟一家,當時我表弟已把我與他的關係抬了出來,可恨姓屠的居然毫不理茬,半點臉面不給,事後我表弟跑來向我哭訴,你說說,這口鳥氣教我如何咽他得下?經過一番折騰,終於被我找到了屠長青的老窯,不巧他正好外出,因而我便留下書柬,約他今日此時,到這裡徹底解決問題,做一了斷,沒想到姓屠的逾時未來,你們二位卻巴巴的來了……”

毒魄道:

“僥天之倖,彼此不曾因為這場誤會而鬧得無可收拾,否則,不止屠長青看笑話,天下人都在看笑話了!”

麻德生微微一笑。

道:

“這一樁你大可放心,我早有分寸。”

說到這裡,他也反問毒魄道:

“是了,你們跑來這裡尋找屠長青,又是怎麼一回事?”

毒魄道:

“姓毒的耍手段,玩了一出‘黑吃黑”的把戲,不但黑吃黑,還連帶著殺人滅口,空手套白狼,惡劣至此,我們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麻德生是老江湖了,世故練達,通曉人情,毒魄沒有言明“黑吃黑”的細節,他亦不願深問,只把他心裡想到的那句話說了出來:

“這屠長青,真不是個東西!”

毒魄正要回答,黑暗中,南宮羽奔了過來,雙手捧著麻德生方才墜向遠處的那柄緬刀,像獻寶似的高高舉起:

“喏,麻老哥,你這把寶刀,我給你找回來啦。”

麻德幸道了聲謝,接過傢伙,同時十分友善的端詳著南宮羽:

“文場武場全會過了,尚未請教尊駕是怎麼個稱呼法?”

南宮羽笑道:

“在下南宮羽,麻老哥約摸耳生得緊吧?”

“哦”了一聲,麻德生道:

“你就是‘七巧槍’南宮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