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即又化作滿腔柔情,伸手替她在腿上慢慢揉捏。

“即便你拿刀來砍,也還是毫無知覺的,”慕清妍挑眉,“不信,你大可一試!”

歐競天俯下身子,臉幾乎貼在了她的臉上,他的氣息在這樣近的距離中,噴在她臉上,透過毛孔直達心底,她想要轉頭,卻發現頭已經被他禁錮在臂彎裡,秀眉皺起,清凌凌的眸子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歐競天鳳眸一眯,薄唇緩緩在她臉上逡巡,最後在那晶瑩圓潤飽滿的耳垂上落下輕盈一吻,看著那耳垂從肌膚底部慢慢浮上一抹嫣粉,然後那粉色逐漸加深,範圍擴大,便噙了一抹促狹的笑意,在她耳畔低低呢喃:“愛妃,你的身子出賣了你,你還是想本王的……”

慕清妍的臉也不爭氣的紅了,心中卻湧起羞憤的感覺,大力扭過頭去,豐潤的唇卻在扭頭的瞬間擦過歐競天佈滿薄繭的手掌,掌心的那熾烈的熱度立刻灼燙了她的心,她的身子便又軟了幾分。

“你看,”歐競天附在她耳畔,“不管你口中怎樣厭惡我痛恨我,你的身體卻從未背叛過我。”說完這句話,他直起身子,將慕清妍放在一旁的短榻上,盤膝閉目,不再說話。

慕清妍鼻子一酸,卻並未落淚,她將眼睛瞪大,絕不肯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淚!

歐競天閉目靜坐的時候,就彷彿一尊石像,沉靜、冷酷、無情、肅殺是他全部的色彩,方才微帶幾分邪魅輕薄的言辭舉動,就好像是另一個人所說所做的。

這一路,天氣炎熱,馬車中卻幾乎密不透風,而慕清妍依然穿著夾衣,她腿上的寒氣逼得馬車中也一派清涼。

歐競天始終不離她左右,休息時便把她的腿抱在懷中,往往在睡夢中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慕清妍極力避免與他交談,他也很少說話,似一開始的輕薄舉動再未出現,但凡大小解之類羞人的事也都由婢女服侍。

這樣走了一個多月,七月十四,終於抵達慶都。

慶都西城門,楚王府慧側妃朱若錦早已帶人靜候在城門口。簡單的蘆蓆棚下設著不染微塵的桌椅板凳,桌上擺放著茶水點心,有丫鬟專司打扇,還有僕僮專門從楚王府不斷送冰鎮酸梅湯來。朱若錦面前一盞酸梅湯已經換了數次,她卻一口也沒喝過,兩眼只盯著城門。身後兩個衣著光鮮的奶孃懷中抱著一男一女兩個一歲左右的嬰孩兒,女孩子粉妝玉琢,頭上梳著雙髻,髻上綴著鴿卵大小的明珠,在日光下熠熠生輝;男孩子頭上梳著一根小辮子,戴著小小的玉冠,也綴著明珠,淡蜜色肌膚,眉目深黑,在奶孃懷中不安分的扭來扭去。

一個小廝一道煙跑進城門,大聲叫道:“來了!來了!”

緊跟著一輛裝飾華美的馬車便駛進了城門,把守城門的兵丁遠遠便跪地迎接:“卑職恭迎楚王殿下!王妃娘娘!”

朱若錦立刻站了起來,一抬頭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個年輕女子,中等身材,容貌秀美,而面色慘白,也穿著一身白,越發顯得鬼氣森森,看形容分明便是已經死了將近一年的朱若敏!朱若錦“啊”的一聲險些跌在身後婆子懷裡,往事頓時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那是去歲七月,一個流霞如火的黃昏,她攜著懷孕八個月的朱若敏在王府花園散步,朱若敏肚子比之一般孕婦要大了許多,走起來頗有幾分吃力,此刻臉上已經佈滿了汗水,忍不住可憐兮兮地道:“姐姐,我好累,能否歇息片刻?”

朱若錦微笑看她:“妹妹,你沒聽大夫說麼?你這肚子比尋常產婦要大,說明肚子裡的孩子個頭兒也大,到時恐怕難產。我聽有經驗的婦人說過,若是多走動勤散步,生產之時會減少很多痛苦……”她伸手握住朱若敏的手,拿手帕擦去她手心裡的汗水,柔聲道,“妹妹,我這也是為你好。你若實在累了,我們便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