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把攬住父親的脖子硬拽著進屋裡,神神秘秘道:“爹,我有話跟你說。”

路懷東甩開他的手,哼了一聲,他這個兒子從小跟他不親近,每回他抱一下,就像是要咬他塊肉似的,這是受了多大委屈,才肯沾他點邊啊?

往後退了一步,不鹹不淡道:“你說有話就說,別動手動腳的。”

路唯新臉黑了黑,他爹剛才抱的他骨頭都快斷了,這會兒倒嫌他親近了?

到底有求於人,只能搓搓手陪了個笑臉,“爹,您歲數也不小了,娘死了好幾年了,你一個人也怪寂寞的,是不是在房裡添個人啊?”

路懷東好笑,他兒子什麼時候關心起他的房中事來了?他扯了扯嘴角,“不急,外頭花樓裡女人多得是,你爹不缺女人。”

“那些女人不乾淨,爹要找怎麼也得找個良家子吧。”

路懷東惱了,“你小子到底要說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路唯新吭哧半天,“我就是想叫你給我娶個後媽。”他也覺得自己這說法挺難以啟齒的,可是誰叫他心裡有人了呢,不能貢獻自己的清白之軀,只能拿親爹的來頂缸了。

其實他說這事也是有原因的,那救他的老漢名叫張槐,雖做了幾年生意卻是個極古板的人,他閨女巧姑救了路唯新,又沒日沒夜的照顧他,他覺得閨女失了節,就尋思著讓閨女嫁給路唯新,好歹也是南齊的軍官,總好過他們沒依沒靠的。

人家提出來,路唯新臉皮薄一時也不好拒絕,就支支吾吾的,說回去稟明父親再定。

那老漢不依不饒的,說自個兒閨女沒臉見人了,就逼著她自殺,人家閨女要抹脖子,那能有不怕的嗎?嚇得路唯新慌忙應下了。可是一路之上他越想越後悔,雖然姑娘長得挺漂亮,可到底有瓦剌血統,他怎麼可能看得上?更何況他有心裡有人了,還想留著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他媳婦呢。

路懷東一聽他的前因後果,氣得在他傷口上狠狠拍了一下,罵道:“就沒見過比你小子笨的,不稀罕人家瞎答應什麼。”

路唯新疼得差點跳起來,哽聲道:“爹,你是沒見過那樣,那姑娘拿刀要殺自個兒,血都流出來了,要是擱在你身上,你不也得先答應再說啊。”

路懷東撇嘴,他向來是吃幹抹淨,拍拍屁股不認賬的,根本不可能答應這個啊。想想自己兒子真是窩囊,怎麼就沒繼承他這個當爹的半點本事,叫個小丫頭逼成這樣。

他問道:“你老實說,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

“也沒做什麼啊。”路唯新吶吶,臉上有些泛紅,“就是不小心碰了她的胸一下,還讓她看了自己……身上……”他沒好意思說,他的傷口有一處在左側屁股上,也不知道那箭怎麼射的,擦著他的屁股就過去了。

路懷東那也是流連花叢,吃過見過的主,一聽就明白了,心說,也沒佔多大便宜啊,還以為這小子出息了,把人閨女給上了呢。

拍了拍他的肩頭,“行了,就這點事交給你爹,也甭說給你找後媽了,回頭爹給你料理了。”

兒子難得求他一回,心裡高興,吹著口哨往外走。

路唯新叫住他,“爹,還有個事……這事千萬別告訴文英。”

他不解“告訴文英怎麼了?”

路唯新惱了,“叫你別說就別說,一字也不許露。”

路懷東罵了句,“瞧你那出息。”隨後又道:“就是想告訴他,這會兒也不在啊。”

路唯新一愣,“她上哪兒了?”

“出去找你去了,說怕你出事,和王爺一起去的。”

路唯新一聽郭文鶯出去找他,慌忙跳起來要出去,被路懷東一把摁下去,他回身笑著拍了拍兒子,“你小子人緣夠好的,文英那小子一聽你出事火急火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