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真金面前,用真誠的語氣說到,“請殿下不要再為我的事情勞神。殿下是國之儲君,應該心繫蒼生,心繫天下。家父和崔伯父在世時每每提起您,都寄予厚望。請您不要辜負這些人對您的期許。”

宛宜的雙眸,像星星,又似寒潭秋水,美得閃閃發亮。而在這美麗之中,卻又透出些許凜然正氣。真金透過她的眸子,彷彿看到了崔斌、廉希憲,還有姚樞、許衡的目光,他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受教了,你的話我會銘記於心。”真金向宛宜點頭致謝。

宛宜急忙俯身還禮,“殿下言重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過一陣兒再寫吧。

☆、(四)父子嫌隙

冬去春來,轉眼已經是至元十七年的春天了。

真金下朝回到東宮,滿臉的疲憊,神情憔悴的很。闊闊真一邊幫他脫下朝服,換上便裝,一邊關切地問到,“出什麼事了?”

真金眉頭緊鎖,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尾大不掉。”

“尾巴?什麼尾巴?誰的尾巴?”闊闊真困惑的望著真金。

真金撲哧笑了,露出象牙一樣潔白的牙齒。闊闊真看到真金的笑容,心中甚是欣慰,隨即嬌嗔的等了真金一眼,假裝氣呼呼的說,“又笑話我不通典故是吧,那你解釋給我聽。”

“父汗越來越信任盧世榮了,今天在朝堂上——”

忽必烈打算征討日本,在朝堂上群臣徵求意見。真金、安童、耶律鑄等人紛紛表示反對。

真金誠懇的勸說忽必烈,征討日本,遠涉重洋,實在是勞民傷財之舉。現在天下大定,應該與民休息,切不可勞師動眾。

忽必烈面色不悅,轉而詢問盧世榮的意見。盧世榮堅定地表示,“臣願與大汗同心同德,征討日本,揚我國威。臣雖然沒有將帥之才,但是可以竭盡全力,為大汗籌措好軍需費用,讓遠征之師沒有後顧之憂。”

忽必烈對盧世榮的表態非常滿意,讚許他是“國之棟樑”。同時,還不忘甩給真金一句冷語,“不能為父分憂,這個兒子真是白養了。”

聽完真金的講述,闊闊真心亂如麻,額頭上微微冒出了冷汗。真金坐在椅子上,低頭不語。闊闊真走過去,俯身蹲在真金面前,抓住真金的手,輕柔的說到:

“看到你和父汗鬧成這樣,我真是著急。以前父汗是多麼疼愛你,記得咱們剛成親的時候,有一次你生病了,父汗天天都來看你,還親自餵你喝藥。非得變成現在這樣嗎?”

真金閉上眼睛,又緩慢的睜開。他伸出手輕撫了一下闊闊真的臉頰,然後又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低沉而堅定。

“我做不到。讓我放棄原則,放棄是非,一味地迎合父汗去做那些誤國害民的事情,我真的做不到。”

雖千萬人吾往矣!

征伐日本的元軍遇到了強烈的颱風,損失慘重,幾乎全軍覆沒。很多將領都受到了嚴懲,而盧世榮反而因為斂財有功被擢升為一品,與安童平起平坐。

忽必烈不甘心伐日失敗,準備整頓軍隊,進行第二次征討。真金無法阻止,為此憂心忡忡。不久,更讓真金擔憂的事情發生了,察必皇后一病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忙完手頭上的活兒,下週繼續寫,一定要堅持下去。

☆、(五)咫尺天涯

察必皇后病勢沉重,忽必烈下旨尋訪了很多名醫為她診治,真金和闊闊真更是親奉湯藥,日夜陪在身邊。但是這些收效甚微,察比皇后的病情還是一天天的惡化。

察必也意識到了忽必烈和真金之間日益嚴重的分歧,只要自己還在,起碼可以起到調節和緩衝的作用,父子之間還不至於鬧得太僵。一旦自己不在了,後果真是很難想象。想到這些,察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