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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憂心,臨終之際已經無法言語,只能緊緊抓著真金的手,默默躺下一行眼淚。
至元十八年二月,察必皇后去世。
陪伴自己多年的髮妻不在了,忽必烈深受打擊,一夜之間蒼老了不少,對日本的第二次征討也就此被暫時擱置不提。
察比皇后去世對真金打擊更大,葬禮之後真金自己也大病一場,遲遲未能痊癒。
就在這個時候,戶部有人秘密向安童檢舉了盧世榮的一條罪狀:他在戶部的賬目中做了手腳,擅支了二十萬兩銀子,至今尚未歸還,很可能已經中飽私囊。
安童得到密報,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向真金彙報這件事。
真金聽完安童的介紹,神色凝重的問到,“證據確鑿嗎?不是捕風捉影吧?”
“戶部有人可以作證。”
“好。父汗正在西苑休養,不讓人打擾,過兩日即可還宮。到時候我會把這件事如實彙報的。”說完,真金劇烈地咳騷了幾聲,氣喘不已,臉色微微發紅。
“殿下,你自己要注意身體啊!”安童望著真金,面露憂色。
與此同時,盧世榮也得到了訊息,擅支銀兩的事情已經被捅到了安童那裡。安童知道了,也就是真金知道了。這件事必須馬上想辦法解決,否則以忽必烈的脾氣,肯定會“龍顏大怒”。
想到這裡,盧世榮馬上修書一封,重賞了身邊的兩名隨從,讓他們趕緊把密信送到了返京途中的北平王那木罕那裡。
佈置妥當之後,盧世榮隨後來到宛宜居住的偏院。自從盧世榮的“如夫人”生下兒子之後,宛宜就把正房讓了出來,帶著兩個丫鬟搬進了偏院。盧世榮雖然同樣讓宛宜搬出正房,但同時給府裡的所有人訓話“誰也不能怠慢夫人,否則一律逐出盧府。”
因為盧世榮的指令,宛宜在偏院的生活倒也過得平靜。
盧世榮的突然造訪,讓宛宜很是驚訝。
“表哥,你好像瘦了,是不是太累了?”宛宜打量著盧世榮,關切的詢問。
“宛宜,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幫我的忙!”盧世榮大步上前,抓住宛宜的手,焦急地說。
聽盧世榮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宛宜驚呆了,半天才緩過神來,“表哥,你……你挪用這麼多錢幹什麼呀?趕緊還回去吧!”
“還?都用了還怎麼還?北平王還有其它王公大臣那裡,我得打點吧。朝中的同僚、下屬需要禮尚往來吧。連大汗身邊的那些太監都不能怠慢,否則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你一個好果子吃。”盧世榮滔滔不絕的說到。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宛宜也急了,雖然她不熟悉律法條文,但是這麼一大筆錢,罪名肯定不小。
盧世榮看出宛宜在擔心自己,於是趁熱打鐵的說,“宛宜,這件事太子已經知道了。你去求他,先不要把這件事報告大汗。寬限我十天,我想辦法把銀子補上。”
“我已經派人送信給我爹,他會幫我想辦法的。另外,還有我那位岳父那裡,也能起些作用。”
聽了盧世榮的籌劃,宛宜心想:“姑父和那位何老爺都是家底豐厚的富商,兩處的力量加起來,應該是可以的。”
不過,一想到要去懇求真金,宛宜心裡既慚愧又惶恐,於是對盧世榮勸到:“表哥,要是我去求了殿下,這件事妥善解決了。你就把官辭了,咱們回揚州過安穩日子,好嗎?”
“行,我答應你。”
“好,我相信你!”
東宮。內侍稟報之後,宛宜很快見到了真金。真金已經料到了宛宜來找他的目的,為此屏退了左右之人,連闊闊真也沒有在場。
屋裡一片寂靜,真金等著宛宜開口。
沉默片刻之後,宛宜指著自己帶來的一個食盒,極不自然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