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感覺是椅子太硬,不知為什麼沒有鋪上錦墊。

等僕人散去,她趕緊下來,趙佑熙見她眉頭微皺,忙問:“怎麼啦?有哪裡不滿意的你儘管說,這是你的家,不管是東西還是人,只要你不喜歡,咱們就不要。”

俞宛秋回頭笑道:“沒有。都很好,那些匾額尤其好”,走回西次間,抬看向“遂初堂”,悄聲問:“這名字是不是你取的?”

趙佑熙笑著點頭,當初父皇派人來修整曦照館,因為時間緊,沒怎麼大動。但細節方面他可是很注意的,比如那子孫葫蘆隔扇,再如這“同心殿”和“遂初堂”的匾額,都體現他的心聲:終於得遂所願娶回了心愛之人,只願從此結同心,相伴相依,永不分離。

心裡一得意,便向愛妻買弄起來:“豈止名是我取的,連字都是我題的。”

“難怪呢”,愛妻的話中若有憾意。

“難怪什麼?”趙佑熙用力摟過她,低聲恐嚇:“你敢說本太子的字寫得不好?”

“不是啊,我正打算說,難怪寫得那麼好!”對親愛的夫君,她一向不吝於拍馬屁的,又不要一文錢,平白得回一張他的笑臉,她還覺得自己賺了呢。

趙佑熙樂了,摟著她走進內寢。剛才在怡慶殿的時候他就留了個心眼,把小堯兒丟給奶孃,讓她抱去哄著睡覺。剩下的時間,他只想好好和丫頭在一起,不讓任何人打擾。哪怕小堯兒也一樣。

直到看見雕龍畫鳳的千工拔步床,俞宛秋才驚覺身邊早已沒了旁人,連端著茶杯跟在身後的茗香都不見了蹤影。她並非不渴望他,可太子妃第一天入東宮,就和太子大白天關在寢房裡……這話要傳到太后那兒,甚至會上綱上線到婦德問題。

“我們不能這樣,現在是白天……”現自己身體懸空,身後的門也被他一腳踢上,她徒勞無功地據理力爭,妄想力挽狂瀾。

可惜有人比她更理直氣壯:“我已經有四個月零十一天沒碰過你了。”

她柔聲哄勸:“我沒說不讓你碰啊,我也想要你,但現在時間不對,咱們等晚上好嗎?”

“不好,再等下去會死人的。”

“你四個月零十一天都沒死。”

“那是因為我沒看到你。”

“撕”,她的衣服變成了幾片破布,人也被迅壓進錦褥間,所有的抗議懇求都被他吞進肚子裡。

這天下午,她再次重溫了新婚的感覺。第一次又是雲霄飛車,只不過這個時候的她已非“吳下阿蒙”,勉強跟得上夫君的節奏,嘗試著配合他,竟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讓那人驚喜之餘。越勇猛無比。

數度纏綿後,她在疲累中睡去,直到一個嬤嬤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殿下,要不要傳膳?”

趙佑熙看了看窗外,帶著濃濃的睡意道:“傳吧。”

兩人起來穿衣開門,殷掌嚴在門外躬身進言:“太子和太子妃雖然年輕,也該有所節制。”

俞宛秋愕然,她沒聽錯吧?這東宮裡,竟有人管他們夫妻倆的房事?

更奇怪的是趙佑熙的態度,以他的霸道,沒火。沒趕人,只是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煩。

今日行覲見禮時,她還琢磨過,“掌嚴”到底是管什麼的?教導規矩,掌管刑罰?現在才恍然:“掌嚴,不會是專門管這茬的吧?”就像敬事太監,拿個本子蹲在皇帝的寢宮外,記錄他和嬪妃合歡的時間,以及處理善後事宜。

趙佑熙道:“應該不是專門,但這茬歸她管。”

俞宛秋臉兒緋紅,“我們剛剛那樣的時候,她一直在外面數著時間?”

“是的,她要記錄下來,每月月底交到敬事房。”如果他有其他姬妾,敬事房就根據記錄來判定姬妾懷孕的時間,以確保皇家血統的純正。

俞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