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清瑟的“離家出走”,無論是五嶽還是熠教都積壓了不少事物,此時該走的走,該回的回,山上又恢復了平靜,而凌尼和東傾月兩人則是時刻跟著清瑟,如同左膀右臂一般,清瑟笑言還要封兩人為左右金剛。

在清瑟房間一側,有一個單獨的院子,院子不大,入門處有兩個小爐子,其上放著紫砂藥罐子,而且能聞到隱隱藥香,入了屋子,藥味更大,刺鼻。

屋子的深處一張大床,有一抹頎長的身影躺在其上,若是不看容貌只看其身形和鋪撒下的長髮,所有人都會覺得他是一名美男子,但若是離進看他容貌就會大吃一驚,此人的臉上、脖子上,滿是猙獰的傷痕,可惜了這一副身材。

“氣色好多了呢。”清瑟進來檢視,診了脈,“凌尼你辛苦了。”

凌尼心中一驚,有些結巴,“瑟兒在……在說什麼,瑟兒才辛苦。”他不習慣說謊騙她,即便是善意的謊言也習慣。

清瑟撲哧一笑,“你真當我不知道?每天晚上你都偷偷來這位他診病,”低頭看了看面色有了些許紅潤的活死人,“多虧了你,要不是你,這人估計都死了八百遍了。”

說著,伸手去觸碰他臉上的傷疤,如同蟲子一般伏在面板之上,若是輕輕按壓,會發現裡面猶如有硬物一樣,清瑟嘆氣搖頭,也不知這傷疤能不能治好。但,心情卻是激動萬分,越是難解決,越有挑戰性,她便越興奮。

凌尼趕忙辯解,“不是的,瑟兒的醫術進展飛速,尤其提出很多有新意的療法,只不過瑟兒剛學埋針,對人體穴位也不熟悉,只在埋針方面有些生疏罷了,真的,我沒說謊話。”

清瑟看著手忙腳亂,快哭出來的凌尼嘿嘿笑著,也不說話,等著他急哭。

凌尼身後的東傾月實在看不過去了,瑟兒與誰在一起都柔順的緊,就和凌尼公子在一起,便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欺負人。“凌尼公子彆著急,瑟兒是開玩笑的。”

凌尼不敢確定,還是著急。

“不 和你鬧了,我知道,”李清瑟良心發現,決定不逗她了,她的水平自己知道,認穴埋針,哪是一天兩天能俗稱的,不過經過這幾天的“人體試驗”,她埋針本領已經 更上一層樓了。神色認真了起來,一指床上的活死人。“他為什麼還不醒?明明身體機能已經恢復了正常,難道是腦死?也不對,他瞳孔分明有應急反應。”

經過幾日相處,凌尼透過李清瑟也知曉了很多現代醫學術語和方法,受益匪淺,更是愛慕加崇拜自己的妻主。“我也不知。”

清瑟想了一想,“你跟我出來下,我有點提議。”說著便轉身離去。

凌尼和東傾月也跟了出去,後者在出門之時還順手將門輕輕關閉。

院子內清瑟與凌尼交談,先不表示,直說屋內,那張床上,本應該暈迷的身影,突然睜開了雙眼。

此人若是忽略臉上猙獰的傷疤,輪廓是極為完美的。兩道劍眉筆直上揚,不濃不淡,不粗不細,粗狂卻不粗魯,精緻卻不陰柔。那雙眼狹長,在深深的眼窩之中,帶著凌厲與血腥,明明是黑色深不見底的眸子,卻給人血紅之感。

他的鼻樑硬挺,不秀氣,不狂妄,卻帶著霸氣,那種霸氣渾然天生,天生的王者之相。他的唇不薄,卻也不厚,嘴角自然下垂,神秘。

黝黑的眸子向門的方向掃了一眼,若是有人,則會不寒而慄。那眸子如同久餓的鷹,狠毒,彷彿能透過人身體直視其心臟,飛起一擊,置人於死地。

狠狠看了一眼,視線收回,再次閉上眼,室內的溫度重新上升,又回覆到之前的寧靜。

屋外院子裡,凌尼微張嘴巴,大驚失色地看向李清瑟。

清瑟則是笑眯眯的,看著小臉泛白的凌尼,和一旁驚訝的東傾月。“我覺得這種方法肯定行,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