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那一頓好嚇,如今前胸貼後背了,她現在只想吃漢堡,漢堡這種快餐的有點就是不用等,要了就有,還能大口狠狠的啃,但這餛燉……李清瑟欲哭無淚!

該死的,她怎麼就要了餛燉!?吃過餛燉的人都知,這東西難涼,滾燙滾燙一時間根本吃不到嘴裡去,好容易吹涼了皮兒,但那餡兒卻還是燙嘴,搞不好就燙出一個水泡。

崔茗寒艱難將那一根麵條嚥下去,發誓再不吃第二口,卻十分為難,他能看出李清瑟喜歡隨和的男子,他該如何是好?其實他就沒想過,為何自己要討好清瑟。

“瑟兒。”開口的不是劉疏林,而是崔茗寒。

疏林皺眉,心中有了警惕,崔茗寒這狡猾的狐狸又想幹什麼?從小到大,就他鬼心眼多!

崔茗寒起身來到清瑟的另一邊,撩袍坐下,而後一伸胳膊,將那袖子向後拽了一拽。

本來還在和餛燉拼命的李清瑟瞬時傻眼,艾瑪……這人手這麼美,連手腕都這麼沒,就如同白玉雕成,完美得找不到任何缺點!

在她愣神的時候,他輕輕搶下了她手中的勺子和筷子,將那餛燉碗也向自己移了一移。

劉疏林眉頭皺得很緊。

崔茗寒的動作十分優雅,李清瑟覺得,這崔茗寒若是生在她的那個時代,絕對是個英國紳士,只見他左手執著湯匙,用右手的筷子將餛燉夾到湯匙上,而後一個巧勁,將那餛燉攔腰夾斷,中間燙人的汁水流出,他低頭輕輕吹了兩下,吐氣如蘭。

隨後姿態優雅地將勺子慢慢遞到她嘴幫,柔聲款款。“這樣吃就不燙了。”

還處在驚訝階段的李清瑟順勢張開嘴,果然,那餛燉被他這麼弄後,溫度適中。

這種斯文不失身份的吃法自然是京城貴族們常用的,哪怕是最難吃的螃蟹,他們也有方法優雅地吃下。而他並非是教李清瑟吃,那餛燉入口後,他非但沒放下勺筷,相反又夾了一顆,還是如是處理,將一顆顆餛燉慢慢為她喂下。

此時,就連崔茗寒自己也沒意識到,一向清高的自己竟然一直伺候這女人!

劉疏林很煩躁,崔茗寒就是崔茗寒,狐狸就是狐狸,這樣一來,他既不用吃麵條出醜又能獻了殷勤,可惡!

他突然很想比武切磋,就和這崔茗寒,他要專打他臉!只有把他那張招蜂引蝶的精緻到人神共憤的臉打得鼻青臉腫讓崔老夫人死活認不出,他方才能解氣!

其實他錯了,李清瑟迷的不是崔茗寒的臉,而是他手。這些,劉疏林到後來才知道。

……

當李清瑟回到皇宮,已是深更半夜了,多虧有了皇上欽賜的令牌,若是用了普通宮人的令牌,皇宮大門守衛非死活不放行不可,但皇上的令牌一出,痛快放人。

靜寧宮漆黑一片,想必靜妃已經睡下了,清瑟猶豫了一下,本想回舒雲宮不忍心打擾靜妃好眠,但想起來,舒雲宮因沒人住早已鐵門大鎖,無奈,只能硬著頭皮進了房間。

當推開門的一剎那,清瑟聞到一股血腥,而後那殺氣便鋪天蓋地地湧來。她下意識地想跑出去,但猛然想起靜妃,靜妃哪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靜妃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就在她猶豫的瞬間,只覺得脖子一疼,已被人拉了進去死死摁在地上。她心中大呼不妙,婦人之仁,就這猶豫害了她!她想喊,卻喊不出來,那人死死捏著她的喉嚨,此時別說是喊,甚至無法呼吸!難道她要命喪於此!?

越是情況危急,越是需要冷靜。

李清瑟潛意識覺得這人不想殺她,她兩隻手死死抓著那人的手,是個男人的手,剛勁有力,能在皇宮詭異出現絕對刺客,武功定然高強,捏斷她頸骨就猶如捏死只螞蟻一樣簡單,如今這死死摁著她,想必是怕她喊叫掙扎,或者是……此時自己也矛盾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