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的力量,純粹的話語,將我自作聰明的裝飾完全剝開。

對於他來說算不了什麼的一句話,將名為式的我唯一一點小小的幸福,毫無防禦餘地地破壞了。

是的,破壞了。我在這個幸福者身上,只能看到已經無法挽回的時間。

……和誰生活在一起的世界就是快樂的世界吧。

但是,我並不知道這一點。

一定是,我並不知道這一點。

如果與誰產生聯絡的話,織會把那個人殺死的。

因為織存在的理由就是否定。

並且作為肯定存在的我,缺少了否定就無法存在。

由於至今為止從未牽扯上任何事情,我得以遠離這一矛盾。

而在已然知曉的現在,我很清楚即使去祈求也只能夠實現絕望的願望。

那是極度的痛苦,讓我憎厭。

我想這是第一次,從心底憎恨著這個傢伙。

——幹也理所當然地笑著。

我,明明不存在於那一邊。

無妨忍耐這種存在。

我十分確信。

幹也,會讓我破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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媸巧倒稀!�

從心底發出的宣告。

“嗯,的確。”

只有夕陽仍然那麼鮮紅。

我離開了教室。臨去之際,頭也不回地問道。

“對了,今天也要來監視我嗎?”

“哎……?”

驚訝的聲音。果然還沒有注意到我已經發覺了這件事情。

幹也慌慌張張地想要砌辭掩飾,不過被我制止了。

“回答我。”

“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麼,不過,在意的話就會去。”

是嗎,我簡單地應了一聲,離開了教室。

棗紅色的天空中流動著暗色的雲流。

雲流驟然紊亂起來,我想今夜會下雨吧。

步入夜晚後,覆蓋在夜幕降臨的天空下的雨雲,不久便降下雨來。

雨聲與夜色,沙沙地中和起來。雨雖然沒有強到濺起地上的泥沙,但也絕不能說是小雨。

雖說不過三月初,夜雨打在身上也是既冷且痛。

與竹葉一同被雨打溼,黑桐幹也呆呆地眺望著兩儀的宅邸。

撐傘的手被凍得通紅。

忽然長長地撥出一口氣來。

對於幹也來說,並沒有打算將這種幾近變態的行為久做下去。在這期間警察能夠逮捕殺人鬼是最好不過的,如果再過一週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生的話也只好放棄。

……到底在雨中監視是很累人的。

冬天的寒冷與水滴這二重煎熬,對於已經開始習慣的幹也來說也相當的辛苦。

“哈啊……”

嘆息起來。

然而讓人心情沉重的並不是雨,而是今天式的態度。

她問我相信著她什麼,我想她是想傳達給我什麼訊息。

那時的式十分柔弱。就好像隨時都會哭出聲來。

雨沒有停止。

石階上迎著黑色光亮的積水,毫不厭倦地蕩著小小的波紋。

靜謐卻又喧囂的雨聲。

在呆呆地聽著雨聲的幹也耳邊,忽然傳來另一個更大的聲音。

啪的一聲水音。

幹也將視線投向那個方向,在那裡的是一個身穿紅色單衣的人影。

身穿單衣的少女被雨打溼。

沒有撐傘,已被雨打溼全身的少女,如同從海底浮上來一般。

短短的黑髮緊貼在臉頰上。隱藏在黑髮中的眼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