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

幹也吃驚地奔向少女。

突然出現的少女,不知已經被雨打了多久。

紅色的和服緊緊貼著肌膚,身體比冰還要冷。

幹也遞過傘來,隨即從包中取出了浴巾。

“來,擦擦身上。你在做什麼啊,自己家明明就在那邊。”

一邊說著責備的話一邊伸過手來。

對於這種毫無戒備的人,她嗤笑起來。

刷的一聲。

那是刀劃破空氣的聲音。

“——哎?”

比起回過神來的時間要迅捷千倍。

伸出的手腕一熱,幹也下意識地向後跳去。

液體般的溫熱的東西流過手腕。

被割傷了?

手腕?

為什麼?

無法動彈?

由於疼痛過於銳利,無法作為普通感受到的疼痛來理解。

如此的疼痛,連痛覺也麻痺了。

幹也沒有思考的餘裕。

被認為是式的單衣少女動起來。

或許是由於以前曾見到過發生在這裡的慘劇,幹也的意識還沒有混亂。

始終冷靜地退卻著,從這裡向外逃去。

——別想。

你逃不了的。

幹也向後退卻的瞬間,她撲入他的懷中。

二者之間的速度就好比人類與怪物之間的差別。

幹也聽到自己的腳上傳來刷的一聲。

雨中便混入了紅色的液體。

那是流淌在石階上的自己的血——視認到這一點,無法站立的幹也仰面倒了下去。

“啊———”

背重重地撞在石階上,不禁叫出聲來。

身穿紅色單衣的少女壓在倒下去的幹也身上。

絲毫沒有猶豫。

少女手中的短刀向幹也的喉嚨刺了下去。

幹也仰望著這副光景。

眼中看到的是黑暗——還有,她。

黑色的瞳孔中沒有感情。

有的,只是認真。

刀尖觸到了幹也的喉嚨。

少女全身被雨打溼,看來竟似在哭泣著。

沒有表情。

如同面具般的哭泣面容是如此令人恐怖,又是如此令人憐憫。

“黑桐,還有什麼話沒有。”

式問道。

她大概在問我有什麼遺言吧。

幹也顫抖著,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式說著。

“我……還……不想,死啊——”

如果說這是留給式的遺言也未免太奇怪了。或許這並不是對式,而是對即將襲來的死所說出的話吧。

式微笑起來。

“我,想要殺死你。”

那是,極其溫柔的笑容。

痛覺殘留

在我還小的時候,曾在一次玩過家家時割破了手掌。

借來的東西,虛假的東西,偽造的東西。

在那些小小的料理道具之中混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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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嫫貳�

在手中把玩那隻做工細膩的小刀的我,不知何時在指間深深地切出一道傷口。

手掌上滿是紅色的我回到了母親身邊。

記憶中母親先是斥責了我,隨後便哭了起來,最後溫柔地抱住了我。

很痛吧,母親問道。

比起這句無法理解的話語,我由於被母親抱著而感到喜悅,和她一起哭了起來。

藤乃,傷治好了就不會再痛了——

一邊用白色的繃帶為我包紮,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