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一樣,也想抽他!打死他!但真要算帳就趁我們不在的時候的來,別***讓我們為難!”看守好像抽出了長劍,和人群對罵著。

但人群一直不散,屋子外邊吵翻了天,兩個小窗裡有人“嗵嗵”的往裡砸石子,手勁之大,在鐵欞子打出了火花,有一個又彈了回來,砸在胡不斬的光頭上,氣得裝死的胡不斬跳了起來,朝窗外大吼道“青城的崽子們,你們恨的人在隔壁窗戶,別往我地盤上投石子!”

這個時候,屋外的看守大叫起來:“你們要是給我添麻煩,乙組和你們沒完!”

原來送飯的來了,幾個人跟著衝了進來。

為首的正是王天逸的好朋友——青城伙房的馬老實師傅。

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提著精美的食盒,而是右手提著一個木桶,木桶裡滿滿的米飯,左手拿著一把木頭飯勺。他的臉色通紅通紅的,鼻子裡像牛一樣在呼呼喘氣,滿臉的肉都擠到了一塊,捏著飯勺的手在不停的抖動,身後跟著三四個衝進來的弟子,他們一樣的像牛一樣呼呼喘氣,看到王天逸眼睛就紅了。

他們怒髮衝冠。

開啟了牢籠,一群人衝了進來,馬老實重重的把桶摔在地上,對面靠牆坐著的王天逸努力睜開了腫脹的眼皮,他看到了滿面怒色的馬老實,以及後面咬牙切齒的弟子,他問道:“老馬,你……”

話音未落,已經被一個甲組弟子揪住髮髻拖了過來,緊接著一個咬牙切齒的丙組弟子一躬腰一拳打在了跪在地上的王天逸耳後,馬上他的拳頭上就沾上了血跡。

王天逸耳朵被打破了。

“你***!”開門的看守是乙組弟子,他一腳把那丙組弟子踹倒了,接著抽了一個重重的耳光,大吼道:“***!一人一拳他就死了!死了,掌門不找我嗎?進來前說好了,會武的不能動手!”

“李哥,”那被摑的丙組弟子捂住了臉,怯怯的坐在地上說道:“我錯了。我看見他就太生氣了……”

“算了算了,都是為了青城嘛。”跟進來的幾個人一起向怒氣衝衝的看守說情,那看守狠狠的哼了一聲,退出了牢籠。

王天逸額頭靠在地上,靠著脖子的力量努力跪著把身體直起來,他剛剛跪在地上直起頭來,眼前模模糊糊的顯現出了馬老實那油光滿面的臉,那是一張典型廚子的臉,但沒等他看清楚,一物呼嘯而來,腦門捱了一下重擊,王天逸悶哼一聲,頭又被磕在了地上。

打他是一個飯勺。

木頭的飯勺。

勺把緊緊的握在馬老實手裡。

王天逸努力把頭抬起來,他眼裡都是吃驚,他問道:“馬師傅,你…。”

此刻未等他問完,馬老實怒不可遏的高高的舉起了飯勺,用盡全身力氣重重的敲在了王天逸頭上。

王天逸的頭又一次磕在馬老實腳下。

“把他的頭給我抬起來!”馬老實怒吼起來。

王天逸覺的自己的髮根劇烈的痛了起來,整個頭皮都好像要掉了——自己的雙臂被人拉住了,接著有人揪住了自己的頭髮死命的朝後拉。

他想反抗,但無力反抗。

他跪在地上,痛苦而又絕望的不得不仰起了頭顱,面前是因為憤怒變得通紅的馬老實的臉,他再也不像平日那個老實巴交的廚子,他好似一頭憤怒的雄獅,怒吼著,揮舞著飯勺瘋狂的抽擊著王天逸的臉。

“撲”“撲”“撲”……

一下又一下。

鮮血濺了出來。

飯勺上粘的再也不是飯粒,而是粘稠的血滴。

“都是你這個以下犯上的狗東西!”馬老實的白色圍裙上好像被潑了一罈辣醬,濺滿了斑斑紅點,那是王天逸的血,他一邊抽一邊怒吼著:“你欺騙了我!我原來看你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