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誰料你卻是個災星!就是因為和你走得近,被人告發了!我被解僱了!你個狗東西,我認得你嗎?!我和你走的近?近?!近?!近?!…………”

馬老實像發了癲癇一般,嘴裡反覆叫著“近”,每叫一次,飯勺就重重的打在王天逸臉上,每一次飯勺抽上去,那臉就好像是一個爛柿子被踩出了一溜紅色籽液,伴隨著王天逸無力的呻吟在鐵籠裡四濺開來。

不知打了多長時間,馬老實呼呼的喘著粗氣,他渾身大汗淋漓,連最外面的圍裙都被汗水浸溼了,飯勺的木把像火炭一樣灼燒著他的手心,那裡都被這木把磨破了。

“老馬,你夠了嗎?”牢外兩個看守不耐煩的叫了起來:“行了行了,你也出夠氣了,他不會有好下場的。送完飯你就走吧,我們還要午睡呢。”

“馬老實,你夠厲害啊,真是替我們出了一口惡氣啊!”拉住王天逸左邊胳膊的弟子笑著說道,而他手裡的王天逸已經滿頭是血,他禁閉著雙唇,渾身哆嗦。

“痛快痛快!”老馬掀起紅色的圍裙擦了擦額頭瀑布一樣的汗水,馬上額頭上多了一絲血痕,“媽的,總算出了口惡氣!你們說,這條狗喪心病狂,和我有什麼關係?”

一眾人馬上稱是。

馬老實狠狠的把那桶飯“哐當”一聲砸在王天逸面前,叫道:“你不是能打嗎?你不是求死反生嗎?今天給你一桶飯,讓你吃了,去***黃泉路上求生!”

說著往飯裡“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笑道:“來之前,所有的伙房師傅和遇見的弟子都往裡面吐了唾沫,哈哈哈哈,來,來,來…。吃啊,嚐嚐大家的口水,你這青城的罪人!”

一群人都狂笑起來,人人都好像解了一口氣。

王天逸被兩個人拉開胳膊,十字形跪在地上,順著腦後髮髻的劇痛,他絕望的睜開眼皮,滿面的血汙非常粘稠,讓他睜開眼皮十分困難,眼皮一睜開,眼前就好像有一片紅色的霧,紅霧中間是馬老實,但絕不是他以為他認識的那個老實巴交的馬老實,他喃喃的說道:“馬老實,你………”

看王天逸還敢說話,高高的站在他面前的馬老實不由得怒從心起。

他扔下鮮血斑斑的飯勺,解開腰帶,掏出傢伙就對著他提來的飯桶裡面撒起尿來,嘴裡大叫道:“唾沫還不夠!讓你這狗種嚐嚐尿泡飯!”

“嘩嘩”聲音中,王天逸吃驚的睜大了眼睛,他難以想象面前這個往自己飯裡撒尿的人何以痛恨自己至此,不僅是他,包括了身邊這些人,楸住自己髮髻的這個人以前在甲組總是恭恭敬敬的向自己請教練習方法,左右兩個拉住自己胳膊的人是丁組和丙組的,他們前天還信誓旦旦的說所有人都尊稱自己是師兄,要唯自己馬首是瞻。

他們昨天以前不是還痛恨嶽中巔嗎?不是還痛恨華山嗎?不是還把自己如英雄一般拋向空中嗎?而僅僅十二個時辰不到,何以人人都成了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王天逸什麼也說不出,只能無奈的伸著腦袋跪著地上發出一聲嘶啞的驚異。

“我怎麼了?!”馬老實好像就等著王天逸的不平,他猛地扭過身子,帶著臊味的液體沒頭沒腦朝著王天逸澆了過來,王天逸驚恐的叫了起來,他扭動著頭想躲過這可怕的侮辱。

身後的幾個同門笑罵著放開了他,閃開了馬老實的尿。

王天逸倒在了地上,他痛苦的在地上扭動著,想躲開那液體。

但幾個同門用腳狠狠的踩住了他的身體,還有他的臉臉,讓馬老實臊氣又溫熱的液體無情的澆上了他的臉。

尿液澆著他的臉,衝開了滿臉的血跡。

王天逸哭了。

人群退出了,王天逸仍然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他的臉貼在骯髒的泥土上,十指緊緊的摳進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