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方的車技有多麼的牛逼,而是車牌號。

那麼霸氣的888,放眼整個安城,也沒幾個人能拿到這麼霸氣的號。

如果周圍的車裡有上流社會的人,隨便掃一眼,想一想就能猜到車主是誰。

對方的車窗是放下來的,靳司南朋友開的車和對方並行,就看到了車裡的女人。

呦呵,這不是紀晚夏麼……

餘光瞥了副駕駛的靳司南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興味,故意提高了嗓音,“臥槽,這是哪匹不羈的野馬?真是厲害了嘿!”

靳司南慵懶的靠著椅背閉目養神,不緊不慢的道,“你他麼聲音能不能小點,吵到大爺睡覺了知道麼?”

男人抽空又看了一眼車裡的晚夏,勾唇嘖嘖出聲。

漫不經心的說,“這可是你天天掛嘴邊唸叨的美人兒,再不睜眼看看,人家的車就要超過我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起初,靳司南根本沒把好友的話當回事,依然是那副優哉遊哉的模樣。

但不知道是什麼突然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猛地睜開眼,往右側看去。

果然,真真是紀美人本人。

晚夏被旁邊的車跟的有些煩了,目光毫無感情的看著前方的道路,然後重重的踩下了油門,將對方甩到後面。

她開的是顧邵之的車,即使超速行駛,也沒有交警敢攔她。

靳司南眼睜睜的看著美人從眼前消失,差點推門跳車。

煩躁的催促好友,“你給我開快點,被一個女人超車,丟不丟人?”

“你沒看見她跟不要命似的在賓士麼?”男人維持著原始的車速,不高不低的嗤笑了一聲,“人家閒煩才開那麼快的,我再不識趣的追上去,萬一出意外了怎麼搞?”

比如後面的那輛計程車,就很懂事。

靳司南又不蠢,當然也能看出來,剛才的焦急,不過是因為他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過人了。

他打的電話,十個對方能接一個就不錯了。

如果換做別的女人,他會理所當然的以為是在欲擒故縱吊著他,但對方是紀晚夏,他很難會那麼想。

前面那輛車下了高速。

靳司南眯著眼,喃喃自語,“天都黑了,這是要往山上開的意思?”

這已經是接近安城最偏遠的地方了,說是荒郊野嶺都不為過。

男人瞥了他一眼,問道,“跟不跟?”

“你這不是廢話麼?”靳司南吸了口香菸,青白色的煙霧從口鼻緩緩溢位,“顧總不懂得珍惜,我可捨不得美人一個人傷心難過,這砸我腦袋上的機會,豈有不撿的道理?”

男人打著方向盤,痞裡痞氣的的附和,“得,您是大爺,小弟聽您使喚。”

————

這座山,從前是晚夏很熟悉的地方。

每年下雪的時候,紀桓都會帶她來爬山,皚皚白雪落滿肩頭。

嗯,那個時候,慕瑾桓還是姓紀的。

晚夏走在前面,紀桓會跟在後面,每一步都是踩著她留在雪地裡留下的腳印走的,她是女孩,步子很小,而紀桓長她十歲,照著她的腳印走會有些滑稽,但只有她看得到。

現在還是秋天,沒有清涼銀白的落雪,而且是夜晚,即使有路燈,也看不清什麼。

晚夏把車停在盤山公路的盡頭,往前又走了一段距離,坐在一塊很大的石頭上。

比起城市裡的嘈雜,她所在的山頂是能聽到鳥叫聲的空寂,只是風有些涼。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晚夏沒有回頭,淡淡的開口,“顧邵之應該沒跟你說,我不能在這裡坐著吧?不走就站遠一點,別讓我聽到一丁點的噪音。”

她說完之後,又補了一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