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不會跳下去。”

靳司南停下腳步,他想了想,紀美人可能是把他當成了顧邵之的助理。

朋友的車裡有啤酒,他手裡拿著四五罐,邁步走到晚夏身邊,也在那塊石頭上坐下。

他先拿了一罐,開啟,遞到晚夏面前,“沒什麼度數,喝一點?”

晚夏沒想到來的人是他,怔了好一會兒才有反應,抬手接過易拉罐,“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知道有車在後面跟著她,但她以為是袁毅。

靳司南又開了一罐啤酒,仰頭喝了一口,毫不隱瞞,“我跟著你過來的。”

他側首,不遠處是這條公路的最後一盞路燈,光線昏暗,女人精緻的側臉如夢幻一般。

不再是平日裡的閒散,而是少見的認真,“不開心的時候,一個人待著會更煩,我不說話,只是陪著你。”

男人的嗓音低潤溫和,距離也保持的恰到好處,不會讓人覺得厭煩。

晚夏低笑了一聲。

喝了一口啤酒,冰涼的液體入喉,身體的麻木感似乎減輕了許多,“我沒有不開心,只是……”

她頓了頓,轉了話題,“謝謝你的酒,如果能再烈一點就好了。”

如果對方不想說話,或者厭惡他的出現,直接扔了啤酒罐,不搭理他就行了。

但……她開口說話了。

靳司南覺得現在的溫度,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有點冷,他想把自己的外套給晚夏披著。

但手指碰到肩頭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也是隻穿了一件襯衣。

如果對方不介意他裸著上半身陪伴,他倒是很樂意展示自己完美的腹肌,但這顯然不可行。

“喝醉沒有用,醒來這個世界依然跟喝醉前是一模一樣的,你所失望的,沒有任何改變。”

理智,真實。

晚夏笑了笑,似真似假的揶揄,“靳公子,你這樣是追不到漂亮姑娘的。”

靳司南跟她碰杯,不甚在意的聳肩,“你也不吃那一套,不是麼?”

如果是四年前的紀晚夏,對於男人的情話和手段都是難以抗拒的,正因為她沒有經歷過,所以才會那麼容易就陷進顧邵之製造的幻境裡。

而現在的她,就算有人跟她說全世界最美好的情話,她也就只是聽聽而已。

一顆蒼老荒蕪的心,即使灑滿花種,也是發不了芽的。

易拉罐裡的啤酒下去了一大半。

晚夏抬起頭,目光淡淡的看著幕布一般的夜空,點綴著幾顆寥寥無幾的星星。

“在這片漫無邊際的夜空下,人很渺小,我以為的,全都是我以為。”

似是喃喃自語,也似是失望過後的挫敗。

靳司南凝著身邊的女人,忘記了手裡拿著的易拉罐裡還有啤酒,因為傾瀉的動作,液體一滴一滴的落進泥土裡,他絲毫沒有察覺到。

她像是活在一個荒無人煙的空城裡,自己不會開門走出來,也不許別人進去。

目光誠摯,薄唇輕啟,“晚晚,你現在過的每一天、每一秒,都是你生命裡最年輕的,如果被仇恨矇蔽,就會看不到任何美好。”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的朋友,也會希望你好好活著。”

靳司南說完之後,晚夏很久都沒有說話,周圍除了風聲和蟲鳥的叫聲,寂靜一片。

晚夏將啤酒罐裡僅剩的啤酒喝完,長髮被風吹亂,髮尾掃在面板上,有些癢。

她彎唇笑了笑,“殺人兇手,是沒資格心安理得的活著的。”

沈唯一是,她紀晚夏也是。

……

晚夏站起身,往停車的位置走去。

她抬頭的時候,立在路燈下的男人,便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