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齊世武的護衛突然發難,所以全身披掛,身邊也都圍的是最忠心的下屬,個個都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戒。關天養站在齊世武身畔,隔著四五丈的距離,也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面前,唬得趙良成倒吸了口冷氣,臉色刷地一下就蒼白了。

關天養一把扣向了趙良成的前胸,精鋼打造而成的胸甲儼然紙糊的,被輕輕一拔拉就撕得稀爛。拎住趙良成的衣襟,啐了一口道:“我看你他孃的就是一壞坯子,一個勁地煽陰風、點鬼火,肯定有問題!”圍在趙良成身邊的將佐這才反應過來了,嗆嗆地拔出了佩刀,將關天養圍了個密不透風,“放開趙統領,不然剁碎了你!”

關天養環眼一視,哈哈笑道:“剁剁看?剁呀!”這一嗓子吼出來,渾如平地響起一聲炸雷,直震得兩萬士兵無不為之哆嗦,心下也是又慌又亂,有幾名將佐更是如遭雷擊,渾身一酥,連刀都拿不穩,哐當哐當,掉在了地上。趙良成猛地一抽搐,差點沒得昏了過去,好在他到底不是無能之輩,咬牙撐住了,卻也是被嚇得亡魂盡冒。

關天養將目光投到了唯一還拿刀指著自己的將佐,見他臉色雖然蒼白如紙,但還能保持最起碼的鎮定,不無讚賞地說了句:“你不錯!”像拎著待宰的雞便將趙良成提起,擲到齊世武面前,說道:“誰要是敢有異動,你就先把這傢伙給剁了,好歹也能拉個墊背的!”

齊世武等人何嘗不是被關天養的一嗓子嚇得懵了,聽他這般說,連連點頭道:“對,對……”見關天養往營外走去,又道,“關兄弟小心些……”關天養輕輕一擺手道:“操心你自己吧!”只見他身形從旗花火炮般沖天而起,離地五丈後,腰身一扭,又如勁急的弩矢般望營外疾射了出去,眨眼便不見了蹤影。眾兵士何曾見過這般高絕的身手,莫不為之駭然。

關天養是既不會御風,也不會駕遁光,完全是靠著一股暴發力和借用空氣的阻力望前滑行。想當初與楚庸橫渡大江之時,還須得從浮木之上借力,踏浪最多數丈。時隔七年,凌空虛渡,也不必借靠什麼,就能疾速向前滑出數里。修為進境之速,著實令他既意外又驚喜。眼見著距離洶洶奔騰而來的鐵騎洪流越來越近,也就來不及細細體會凌空滑行的快感,腰身一扭,止住滑行之勢,直直地墜落了下去。

驍騎營的人馬見天上飛落一人,莫不驚駭,統兵的將領拔出長刀,望天一指:“停……”一聲聲地傳了下去,五千餘騎兵緩緩地停了下來。上萬只馬蹄製造出來的巨大聲響有如悶雷,轟轟隆隆,經久不息。

關天養怔怔地看著這支數千人的騎兵部隊在自己面前停了下來,心下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心慌,他忍不住在想:“若是他們停不下來,衝我朝了我來呢?”一想到會被踏成肉泥的慘景,臉色不免白了幾分,心下暗暗感慨道:“難怪騎兵的殺傷力為諸兵種之最,就憑這奔騰所製造出來的氣勢,步兵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有的!”緩緩吐了一口氣,這才恢得了冷靜。

統兵的將領靜靜地審視著關天養片刻,方才起手問道:“閣下何人?攔我軍去路有何事?”

關天養將齊世武的印鑑拋了過去,“這個認識麼?”

統兵將領神情一愣,“齊大人的印鑑,你,他現在怎樣了?”很是有些緊張。

“放心吧,齊大人沒事。齊大人說,要你們先原地駐紮,沒他的命令不可擅動。”

統兵將領狐疑地盯著關天養,“齊大人真是這麼說的?”

關天養最討厭被人懷疑,差點就當場開罵了,臉色一寒,嘿嘿地道:“難道印鑑是假的?”

統兵將領點了點頭,對身旁的傳令兵道:“傳令下去,全軍原地駐紮,各千騎長前來議事。派出斥候,探明虎衛營的情況立即報來。”傳令兵複述了一遍命令,就去傳達了。

統兵將領翻身下